闻言,温瓷犹如冷水淋头,心中的喜悦被尽数冲散,顾不上伤心,她挡在门口,不甘道:“父亲,我没有给温嫣儿下药,你只要让药铺掌柜进——”
“够了!”
温父不耐烦的打断:“你不顾嫣儿的名声去调查春药来源,就算证明不是你下的药,嫣儿失身之事也会传的沸沸扬扬,到时她的名声毁于一旦,连累家族,你是不是就满意了?”
这么一顶大锅砸得温瓷有些怔愣:“在婆母寿宴上给义妹下药,若不澄清,传出去,城中百姓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我。”
温瓷说完,深吸一口气,又孤注一掷开口询问:“父亲,在您的心中只有温嫣儿的名声,那我的名声呢?”
“你的名声,能和嫣儿的相比吗?你连嫣儿一根手指都比不上。”
温父短短一句话,温瓷如遭雷击,在父亲心中,她竟连温嫣儿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。
心,先是像撕裂一般,之后,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消失了。
她想,大概是自己对父亲的最后一丝孺慕之情,消失了吧?
温嫣儿与她夫君白日宣淫,对她极尽羞辱,父亲从未询问她是否伤心,反而一直为温嫣儿打抱不平。
下药之事,人证就在眼前,父亲视若无睹,反而要她下跪向温嫣儿道歉!
他们父女之间,或许只剩下血缘中的羁绊,已经毫无亲情可言!
既然如此,她又何必再摇尾乞怜,索求这根本不存在的父爱呢?
“当年你害死郡主连累全家,是嫣儿冒着生命危险打捞郡主骸骨,有恩于汝南王府,才让咱们家不再遭受打压。”
“嫣儿是我们全家的恩人,你非但不感激她,还为了你那点不值钱的名声,险些毁了嫣儿的清誉。”
“我温怀一生光明磊落,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自私自利,不顾恩情的冷血女儿。”
温父越说越气,对温瓷呵道:“给我跪在嫣儿床边反省,嫣儿什么时候原谅你了,你什么时候才能起来!否则,我温怀就没有你这个女儿!”
温父知道温瓷最怕他断绝关系,心想她一定会跪地求原谅。
谁知,温瓷只是目光呆滞地看了他一眼,丝毫没有下跪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