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凡走出“星苑”那扇旋转玻璃门，午后的阳光刺得他眯了眯眼。胃里空空荡荡，只有系统“宝宝”还在脑海里执着地哼唧：“饿……不好吃……浪费钱……坏人……吵……”
他掏出手机，屏幕刚亮起，斗音的通知就跟疯了似的弹个不停，红点密集得几乎要爆炸。点开一看，私信箱和评论区已经彻底沦陷。
与之前零星的水军不同，这次是成建制的“正规军”下场了。无数顶着夏星辰头像、id格式统一（例如“星辰守护者xxx”、“唯爱星辰xxx”）的账号，用着近乎一致的污言秽语，疯狂地冲击着他最新视频的评论区，以及他过往的所有视频。
“垃圾饕餮怪！滚出蓉城！”
“收了多少黑钱来黑我们哥哥？你这种社会蛀虫！”
“不懂欣赏就闭嘴！星苑是你这种底层配去的地方吗？”
“祝你全家吃地沟油！出门被车撞死！”
“抵制饕餮怪！人肉他！让他付出代价！”
各种恶毒的诅咒和谩骂，夹杂着饭圈特有的控评话术，看得江凡眉头紧锁。更让他觉得恶心的是，他明显看到了不少熟悉的“纤然居”水军混在其中，煽风点火，试图将浑水搅得更浑。
“呵，”江凡冷笑一声，划拉着屏幕，指尖几乎要戳穿屏幕，“阵仗不小啊，这是捅了马蜂窝了？”
他点开热搜榜，果然，“饕餮怪滚出蓉城”、“抵制恶意抹黑星苑”、“夏星辰餐厅遭职业黑子碰瓷”几个刺眼的词条赫然挂在本地热搜榜前列，后面还跟着一个鲜红的“爆”字。
评论区里，除了粉丝无脑的维护和谩骂，开始出现一些似是而非的“爆料”。
“这人我好像认识，以前在我们公司干过，手脚不干净被开除的！”
“听说他欠了一屁股债，就是靠碰瓷网红店讹钱！”
“他那个视频一看就是演的，哪有正常人吃饭那样？”
“扒出来了！这人叫江什么凡，就住在xx区那边，大家小心！”
看到这里，江凡的眼神骤然变冷。虽然信息模糊，甚至可能是编造的，但这种被人窥探和恶意揣测的感觉，像毒蛇一样缠上了他的脊梁。
然而，这还不是最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