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蜀香苑，江凡站在午后略显安静的街边，胃里踏实了。
+15，+18，+20……
对比第一次吃蜀香苑时动辄+50的豪迈，这缩水程度简直是经历了股市熔断。
“宝宝…还要…新的…”
脑海里，系统的童声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，像个挑食的孩子，吃腻了旧玩具，吵着要新花样。
得，这饕餮系统不仅嘴刁，还喜新厌旧，保质期短得令人发指。
蜀香苑这条稳定的能量补给线，算是半废了。
他掏出手机，解锁屏幕。
斗音后台的通知图标已经红得发紫，数字还在不停跳动。
粉丝数稳稳地站在了二十五万以上，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。
然而，点开评论区和私信，迎面而来的却不全是鲜花和掌声。
“怪哥牛逼！就该这么刚！”
“支持！把这些黑心店都锤烂！”
“蓉城纪委上线！下一个锤谁？我已经迫不及待了！”
“心疼怪哥，被扔出来太惨了……”
这些支持的声音固然让人心头一暖，但夹杂在其中的质疑和谩骂，却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，格外刺耳。
“演的吧？剧本痕迹太重了，哪有那么巧，每次都能抓到把柄？”
“楼上+1，这不就是碰瓷营销？为了红脸都不要了。”
“我看就是跟店家串通好的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，最后流量恰饱饱。”
“纤然居看着挺高大上的，怎么可能用劣质食材？这‘饕餮怪’怕不是收了对家钱来黑人的吧？”
“为了博眼球哗众取宠，这种主播就该封杀！”
“炒作”、“剧本”、“碰瓷”、“收钱黑人”
……这些字眼像淬了毒的针，精准地扎向江凡最敏感的神经。
他江凡，差点被一碗地沟油炒饭送走，觉醒了这劳什子系统，每天被饿得死去活来，豁出脸面，冒着风险去揭露那些恶心的玩意儿，结果就换来这些？
一股邪火蹭地一下就顶到了脑门。
他差点想直接开个直播，把这些喷子挨个点名怼回去。但手指悬在半空，又硬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