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朗迈着从容的步子离开了围观的人群,将身后的惊愕、恐惧和议论抛在脑后。阳光穿过窄窄的街道,在他脚下投下斑驳的光影。镇子依旧是那个古朴的镇子,但对他而言,一切都已经不同了。
他原以为自己会踏入一个飞檐走壁、内力深厚的世界,一个需要他重新学习、小心翼翼探索的未知领域。结果却发现,这个世界所谓的“武林”,在他这个现代搏击专家看来,竟然是如此的……不堪。
刚才那一记低扫腿,在现代自由搏击训练中,是再基础不过的入门技巧。发力、角度、时机,每一个细节都经过无数次科学论证和实战检验。而王教头,他的站姿、重心、抗击打能力,在秦朗眼里就像是一个完全没有防备的木桩,脆弱得令人发指。
“这也能叫武林?”秦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。他所敬仰的金庸小说,难道真的只是小说吗?
他曾在电视上看过一些传统武术的表演,其中不乏夸张和不实用的套路。但在他想来,那毕竟是表演,真正的江湖厮杀,总归是不同的。可现在看来,也许这个世界的“实战”,就跟那些表演差不多,甚至更差。
一个练了十几年、二十年,甚至号称“一代宗师”的人物,在他一记标准的低扫腿、一个干净利落的直拳、一次稳固的抱摔面前,会是怎样的景象?秦朗几乎能够想象出,那些花哨的招式在他面前被轻易瓦解,那些所谓的内力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面前显得苍白无力。
这是一种奇特的感受,既有幻想破灭的失落,又有掌握着降维打击能力的奇妙兴奋。他就像一个带着冲锋枪穿越回冷兵器时代的人,面对着挥舞刀剑的“精锐部队”,突然发现自己拥有着完全碾压的力量。
但是,兴奋之余,现实的困境也随之而来。
他身无分文。身上的衣服虽然材质不同,但样式明显是现代运动服的简陋改造版,在这个世界显得格格不入。他没有户籍,没有身份,甚至连这个世界的货币体系和生活常识都一无所知。
刚才虽然轻松解决了王教头,但同时也暴露了他的异常。那个镇南武馆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即使他们武功再弱,也是镇子里的地头蛇,背后也许还有更强的依仗。
他需要钱,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,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