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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"《救世主》。\"她脱口而出。达芬奇那幅争议性油画，曾在香港展出过。左眼的晶体突然发热，投射出一段新记忆：陈凤至站在某幅画前，手指轻抚画中基督的眼睛。
博物馆广播突然响起：\"由于技术原因，本馆即将提前闭馆\"
季瑶加快脚步。出口处已经站了几名安保人员，正在检查游客证件。她拐进埃及展区，从紧急出口溜出。伦敦的冷雨扑面而来，但皮肤下的光纹自动调节了体温，让她几乎感觉不到寒意。
这应该让她警惕——人类正常的生理反应正在消失——但眼下有更紧迫的危机。季瑶拦下出租车，说出母亲所在的安全屋地址。车窗外的伦敦街头，电子广告牌正播放着\"历史真相\"系列节目，主持人侃侃而谈\"南京事件的夸大宣传\"。
记忆风暴不仅已经启动，而且传播速度远超预期。
安全屋藏在考文特花园附近的老公寓楼里。季瑶刚推开门，就听见钢琴声——母亲在弹奏《摇篮曲》，林默生留给她的那首。琴声有种奇特的质感，让皮肤下的光纹随之脉动。
\"妈？\"季瑶轻声呼唤。
钢琴前的季母转过身，眼神完全变了——不再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病人，而是锐利如刀的学者眼神。她的手指停在琴键上，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季瑶如遭雷击：
\"我不是你生物学上的母亲，而是初代记忆疫苗的载体。\"
房间突然变得极静。季瑶的右眼看到现实中的母亲——消瘦、苍白、嘴角有蓝色晶体残留；而左眼却看到另一个影像：年轻的季母（不，是季婉如）躺在实验台上，陈凤至将注射器刺入她的太阳穴
\"婉如姐是我最信任的助手，也是第一个志愿者。\"陈凤至的记忆通过季母的口述浮现，\"记忆疫苗需要活体培养，她自愿成为培养基。后来我们发现，这种载体只能维持二十年左右所以需要你。\"
季瑶跌坐在扶手椅里。皮肤下的光纹不安地游动，像无数小蛇在皮下钻行。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基因编辑的产物，没想到背后还有更残酷的真相。
\"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？\"
\"因为记忆风暴已经启动。\"季母——不，此刻应该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