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夏站在母校实验室斑驳的地砖上，看着满地狼藉的仪器残骸，耳畔还回荡着那几个学生颤抖的道歉声。傅景深默默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，夜风从破碎的窗棂灌入，卷着实验室里刺鼻的焦糊味。
“这些线路被破坏得太刻意了。”傅景深蹲下身，指尖划过一台被砸毁的服务器，“普通学生不可能精准切断所有核心线路，这里面肯定有专业人士指点。”
沈知夏皱眉点头，目光扫过墙角处残留的代码痕迹——那是一串用荧光涂料写就的二进制数列，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。她掏出手机开启扫描程序，代码瞬间在屏幕上重组，拼凑出三个刺眼的字母：“shd”。
“暗影（shadow）的缩写？”傅景深凑近屏幕，瞳孔微微收缩。
实验室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两人迅速熄灭手机光源。三个戴着兜帽的身影一闪而过，其中一人手中的平板电脑映出星辰项目的核心架构图。沈知夏心跳陡然加快，她拽着傅景深跟上，却见那三人在拐角处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只留下楼道里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息。
“是迷踪香。”沈知夏捂住口鼻，“黑市上专门用于掩盖行踪的特殊香料，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追来。”她蹲下身子，在墙根处发现半枚沾着油渍的鞋印，纹路与之前在废弃工厂袭击现场发现的如出一辙。
傅景深掏出证物袋将鞋印拓下，神色凝重：“看来暗影组织已经渗透到学校内部。知夏，你之前在学校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？”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沈知夏想起三年前，她曾揭发系主任学术造假，导致对方身败名裂。当时在听证会上，那个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里，就燃烧着与今天那些学生如出一辙的嫉妒与怨恨。
“或许我们该见见周正明。”沈知夏握紧拳头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，“他被开除后，听说加入了一个神秘的科技公司。”
深夜的网络安全中心，沈知夏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，屏幕上不断跳出周正明的相关信息。出乎她意料的是，周正明任职的“星耀科技”注册地址竟是一栋废弃的写字楼，而公司法人一栏赫然写着夜影的化名。
“果然是他。”傅景深调出星耀科技的资金流向图，“过去半年，这家公司向学校科研基金注入了三百万，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