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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这么想着,贺麟面上却越发显得真诚无比,拍着胸脯保证道:“大人一片痴心,天地可鉴!实在叫在下感佩万分!您放一百个心!”
他小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,自作聪明地又加了一句,试图表功,“以后但有那些不长眼的小姐、姑娘什么的,敢往您跟前凑,败坏您的清誉,您只管告诉我!在下保管让她们知道知道厉害,绝不让她们污了您的名声!”
白怀瑾听着他这番“肺腑之言”,脸上的线条似乎柔和了几分,甚至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,容色愈发显得温润可亲:“侯爷年长,又是长辈,唤我怀瑾即可。不必如此生分。”
一直默默围观的戚隆,捏着酒杯的手指都差点用力过猛。他简直叹为观止!
白怀瑾这一手云遮雾绕、借力打力玩得也太溜了!那几句看似无奈抱怨、实则暗藏玄机的话,要不是他戚隆知道那“心上人”根本不是徐雯琴,而是另有其人,他也得被贺麟这老狐狸带沟里去!
这武宁侯,揣摩人心的本事确实是一等一的毒辣!难怪啊难怪,一个空有爵位、其貌不扬的老家伙,居然能尚了长公主,在京城这潭深水里混得风生水起,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!
夜幕笼罩侯府,贺麟送走最后一批宾客,转身时脸上堆满殷勤笑意:“怀瑾兄留步。”
他刻意屏退左右,只留戚隆在侧。三人重回宴席,红烛在青铜烛台上噼啪作响。
白怀瑾解下玄色大氅,露出月白锦袍上暗绣的云纹:“侯爷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贺麟搓了搓掌心,眼角余光扫过戚隆,往前探身道:“两淮盐引案牵连甚广,我有个远房外甥……”话到此处故意停顿,见对方神色如常才继续:“听说涉案金额高达千万两白银?”
“陛下最恨贪墨军饷。”白怀瑾端起青瓷茶盏,氤氲水汽模糊了眉眼:“北疆将士浴血奋战,盐商却中饱私囊。圣谕明示,涉案者严惩不贷。”
贺麟额角渗出冷汗,正要开口求情,忽见对方放下茶盏:“不过侯爷既然开口。”白玉扳指叩在案几上发出脆响:“总归要留三分情面。”
“多谢大人!”贺麟激动得险些打翻酒盏,慌忙用衣袖擦拭案几:“此事断不会外传。”
白怀瑾起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