拎着铜壶穿梭在花丛间;今生的她却裹着月白氅衣,像片随时会融化的雪。
“就是这些?”桑知漪蹲下身时,氅衣下摆铺在青砖上宛如月华流淌。她伸手戳了戳水仙肥硕的鳞茎,“我养的总是蔫头耷脑。”
白怀瑾跟着蹲下时官服下摆扫过她裙角:“要剥去外层枯皮。”
他示范着捏住鳞茎,指尖微微发抖,“还得用温水泡两天…”突然有水珠溅到桑知漪手背上,他才惊觉自己竟出了满手冷汗。
桑知漪忽然抬头。两人鼻尖相距不过三寸,她能清晰看见白怀瑾眼中自己的倒影——那样小,那样模糊,像被困在琥珀里的蝶。
“你心跳得好快。”她鬼使神差地说。
白怀瑾整个人僵成石雕。前世他们最亲密时也不曾这般靠近,此刻连她睫毛颤动都能看清。
胸腔里的震动愈发剧烈,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:“我…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