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把西境行台往北调,这才及时救了被围困的谢家军。
皇帝为此对太子大加赞赏,连平日风头最盛的晋王都暂时被压了下去。
盐铁可是朝廷的钱袋子,本朝明令禁止私贩。要是真能查出晋王掺和盐税的事,就算父皇再偏爱这个弟弟,御史台那帮人也不会坐视不管。
到时候,自己这太子之位就稳当了。
楚玉衡越想越高兴,上前两步拍着白怀瑾肩膀:“你尽管放手去查,需要什么直接跟孤说。”这位太子看着温和,却不是糊涂人,紧接着又补了句:“要是真能扳倒晋王,都察院右都御史的位子非你莫属。”
右都御史可是正二品大员,都察院二把手。要真是个刚满二十的年轻人听见这话,怕是早激动得找不着北了。
可白怀瑾是当过首辅的人,上辈子什么阵仗没见过?面上也就眼波微微动了动,规规矩矩行了个礼:“臣定当尽心竭力。”
他这副不骄不躁的模样倒让太子更看重了。等从东宫出来,白怀瑾脸上最后那点波动也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要说伴君之道,他上辈子可是吃透了。原本没打算这么早动章洪磊——这老东西是晋王的钱袋子,又是户部实权人物,自己现在根基尚浅,贸然出手不是上策。
再说皇帝身体硬朗,要是把晋王党打得太狠,搞不好皇帝为了制衡又要给太子使绊子。
可那天在茶楼撞见章炆欺负他未来岳父,前世的旧恨全涌上来。
白怀瑾做事向来步步为营,最烦节外生枝,但有些人有些事,不是靠算计就能忍得住的。
不过要办事也得会说话。白怀瑾还记得上辈子岳父刚出事时,桑知漪趴在他怀里哭:“你说天理何在?坏人逍遥快活,好人反倒要忍气吞声。老天爷要是有眼,就该让章炆也尝尝我爹受的罪!”
傻姑娘,这世道哪有什么天理?从来都是谁拳头硬谁说了算。当时他摸着小姑娘单薄的脊背轻声哄:“会有报应的。”天道不报他来报,后来才有了章炆争风吃醋被打瘫在床的事。
可桑知漪到死都以为是老天开眼,压根不知道是他动的手。
上辈子吃亏就吃亏在不爱说话,这回白怀瑾学乖了,隔三差五就往桑家跑,把查案进展一五一十说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