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魏墨茵忽然压低声音,“上月十五,是谁半夜溜去药铺抓川贝?”
鹿寒瞳孔骤缩。那夜他分明裹着斗篷,怎会
“护国公府东角门第三块青砖是松的。”魏墨茵笑得像只狐狸,“小郎君下次翻墙,记得把泥脚印擦干净。”
少年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崩塌,红着眼眶扑到窗边。恰见长街之上,白怀瑾微微俯身听桑知漪说话,玄色大氅悄然滑落肩头,露出包扎伤口的细布。
“苦肉计!”鹿寒咬牙切齿。
“那也得有人吃这套。”魏墨茵朝楼下努嘴。
鹿寒鼓着腮帮子坐在门槛上,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魏墨茵在柜台后拨算盘,算珠噼啪声砸得他脑仁疼。
往日这个时辰,桑知漪早该揉着他脑袋问“小寒今日想吃什么”,如今空荡荡的铺子里只剩穿堂风卷着药香。
“魏掌柜!”他故意把青瓷药碾推得咣当响,“川贝磨好了!”
魏墨茵头也不抬:“再细些,要能过绢筛。”
鹿寒瞪着铜杵上黏着的药渣,突然想起,前日父亲咳喘时,桑知漪是如何耐心地将杏仁碾成雪沫。
那双手明明比他还小一圈,却能把苦药变成蜜糖。不像这个坏女人,就知道使唤人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