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你猜怎么着?那书呆子非说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’,气得我三天没吃下饭!”
……
翌日。
桑知漪望着挤满铺子的小萝卜头们,总算明白鹿寒前日拍胸脯说的“包在我身上”是何意。
日头西斜时分,“梅煎素雪”雕花门框被撞得叮当响。
打头窜进来个锦衣小公子,后头跟着十来个总角孩童,最矮的才到鹿寒耳朵尖。
小崽子们呼啦啦涌到八仙桌前,惊得柜台后算账的掌柜差点摔了算盘。
“随便点!”鹿寒踩着凳子拍响桌面,腰间缀的羊脂玉佩晃得人眼花,“记小爷账上!”
满屋子顿时炸开脆生生的叫嚷。
这个要糖蒸酥酪,那个嚷着喝冰镇荔枝饮,还有个梳双丫髻的女娃娃扒着琉璃柜,直勾勾盯着新制的海棠蜜饯。
桑知漪拎着裙角绕过满地乱窜的孩童,揪住正要往博古架上爬的鹿寒:“这是把你家私塾搬来了?”
“这些可都是金玉堂的同窗!”鹿寒挣开她的手,得意洋洋竖起三根手指,“京城三大私塾听过没?我们金玉堂排这个!”
桑知漪望着角落里两个正抹眼泪的小童,眯起眼睛:“该不会是拿戒尺逼着人家来的吧?”
“天地良心!”鹿寒蹦下凳子,腰间玉佩穗子扫过青砖地,“小爷是那种人?这些崽子听说要请客,跑得比兔子还快!”
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凑近:“他们爹娘不是尚书就是将军,往后你家铺子的生意自会愈发红火了!”
话没说完就被桑知漪捏住腮帮子。
女子蹲下身与他平视,杏色裙裾铺开在青砖上:“寒哥儿的心意我领了,可咱们铺子做的是女眷生意。若是哪天开间糖铺子,定要请你同窗们来捧场。”
鹿寒挣开她的手,耳尖泛起红晕。
他最受不了桑知漪这般温声细语的模样,仿佛他不是五岁稚童,而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。刚要梗着脖子反驳,却见女子转头吩咐伙计:“今日小公子们点的吃食,都记在我账上。”
“不行!说好我请客的!”
“寒哥儿若是过意不去,往后多带同窗来尝新点心可好?”桑知漪将新蒸的荷花酥塞进他嘴里,甜香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