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怀瑾不屑地扭过脸去。
“谢钧钰已离开,如今无人与你相争,你甚至将她的食盒都带回来了,为何仍郁郁寡欢?”他脸上带着一种挑衅的冷笑。
白怀瑾并未回答,目光深沉如水,紧盯着戚隆,让他不禁浑身战栗,仿佛下一刻,白怀瑾就会对着皓月黯然神伤,泪流满面。
戚隆翘着腿往太师椅上一靠,翡翠扳指磕得红木案几咚咚响:“桑姑娘又给你吃闭门羹了?”不等白怀瑾答话,自顾自招手唤管家,“拿两坛秋露白来,再切盘糟鹅掌——要后厨王嬷嬷腌的。”
青玉酒盏映着烛火晃了晃,琥珀色的酒液泼出几滴。
戚隆夹了块水晶肴肉嚼着,含糊不清道:“这都第几回了?说说,这回又是什么新鲜说辞?”
白怀瑾摩挲着杯沿的缠枝纹,烛光在他眼睫下投出小片阴影。
戚隆瞧着案头那盆蔫头耷脑的素心兰,忽然笑出声:“当初在谢钧钰跟前放狠话的气势呢?当年说要娶桑姑娘的豪气呢?”
“她不爱听这些。”白怀瑾喉结滚了滚,酒液滑入喉间,烧得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