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脚就闹出这等笑话。
“项公子今日怎不护送?”柳小姐倚着栏杆扬声,腕间金镶玉镯磕在窗棂上叮当作响,“他那样体贴入微的人,竟舍得让徐姐姐独自赴约?”
这话引得楼上轻笑四起。
月前徐雯琴在赏菊宴上细数项源种种好处时,众人还当她被浪子蒙骗。谁知她明知那人眠花宿柳,偏要四处夸成个端方君子,如今倒成了全京城的笑柄。
徐雯琴却似未闻讥讽,垂首绞着帕子哽咽:“从前是我猪油蒙了心。”两行清泪倏地滚落,在杏子红披帛上洇出深痕,“如今方知姐妹们劝得在理。”
满室窃语霎时凝住。柳小姐讪讪缩回探出的身子,护甲在茶案上划出细痕。在座都是高门贵女,见她哭得梨花带雨,倒生出几分不忍。
“能看清便好。”御史台千金递过绢帕,孔雀蓝袖口扫落几粒松子,“后日蟹宴可要来?记得你脾胃弱,我叫厨下备了姜枣茶。”
“还有重阳诗会!”有人接话,“去年徐姐姐那首《咏菊》可把我们都比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