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血痕。
“再查。”她盯着镜中扭曲的倒影,金镶玉护甲抠进妆奁缝隙,“白怀瑾为何近日频繁出入卫国公府!”
“是。”侍女忽然想起什么,跪着捧来妆匣:“姑娘,这是项公子刚才差人送来的南珠。”
徐雯琴猛地掀翻妆匣,玛瑙镯子碎在青砖上。
“他当我是潇湘馆的粉头么!”缠枝盒砸在门框上,南珠滚进铜盆里,溅起的水花打湿宣氏石榴裙。
二公子徐智潜这时进来,弯腰捡起颗珠子,对着日光细看:“姐姐不是说,项公子送的东珠最衬你?为何又要丢了?”
少年天真言语像把钝刀,徐雯琴攥着金簪的手微微发抖——这支并蒂莲簪,还是上回项源说最喜她清水芙蓉的模样。
徐夫人宣氏瞥见女儿颈间红痕,忽然抓起妆台上的螺子黛:“琴儿若是想画远山眉,该从眉峰处开始。”
“母亲懂什么!”徐雯琴挥开她的手,凤仙花汁染红的指甲在宣氏手背划出血丝,“源郎说京城如今时兴西域妆,您看看潇湘馆那个叫埼玉的花魁,化上西域妆甭提多迷人了。”
徐雯琴面上带笑,言语间却满是讥讽之意,一口银牙暗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