厢便握住她手腕。
青年掌心烫得惊人,偏还要逗她:“今日这夹袄絮了三斤棉花?”说着用指腹摩挲她冰凉指尖,“怎么跟雪娃娃似的。”
桑知漪忽然倾身,玉白手指直探他后颈。
前世她这般捉弄兄长时,总要惹得对方跳脚。可谢钧钰连睫毛都没颤,喉间溢出闷笑:“夫人这是要验货?”
温热的肌肤下搏动着年轻血脉,桑知漪触电般缩手,却被他捉住按在胸膛。
薄衫下肌肉偾张,心跳声震得她指尖发麻。谢钧钰忽然低头,喉结旁那颗朱砂痣近在咫尺:“方才在楼上,为何皱眉?”
车帘被风吹得翻卷,零星的雨点斜扫进来。
桑知漪嗅到他衣襟间清冽的沉水香,忽然想起那日围场篝火旁,这人也是这样将她裹进大氅。
火星噼啪爆开时,他第一反应是捂住她耳朵。
“手炉忘在表姐那儿了。”她胡乱搪塞,指尖无意识划过他锁骨。
青年骤然绷紧的肌肉透过布料传来震颤,喉结滚动时,那颗痣仿佛沾了晨露的海棠苞。
谢钧钰突然松开手,从暗格里取出手炉。炭火噼啪声里,他垂眸整理她散乱的披风系带,玉色手指穿梭在杏色流苏间,竟显出几分庄重:“明日,请陈太医来请个平安脉可好?”
车外骤雨倾盆,雨帘将天地织成混沌的茧。
桑知漪望着他低垂的眉眼,忽然伸手抚上那道滚动的喉结。青年猛地僵住,抬眸时眼底似有星火燎原。
“这里有颗痣。”她轻声说。
谢钧钰忽然握住她作乱的手,滚烫呼吸落在她掌心:“上个月巡营,有个兵痞说这是克妻的凶相。”拇指轻轻摩挲她腕间跳动的血脉,“你说我要不要点掉它?”
雨声中,桑知漪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。前世白怀瑾颈侧也有颗痣,徐雯琴总爱用浸了花汁的帕子为表哥擦拭。
此刻她忽然明白,有些印记不是长在皮肉,而是烙在旁观者的眼瞳里。
“留着吧。”她抽回手,将滚烫的脸埋进他肩窝,“挺特别的。”
谢钧钰忽然倾身越过矮几。
桑知漪望着逼近的玄色暗纹袖口,指尖无意识蜷进掌心,却被他带着薄茧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