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亲姐姐。
更漏滴到戌时三刻,桑知漪递过温好的牛乳:“燕侍卫今日当值?”
“他他轮休。”楚澜曦突然结巴起来。想起申时经过侍卫所,透过雕花窗看见燕青在擦剑。
玄铁剑身上映出她绯红的脸,吓得她落荒而逃。
桑知漪抿唇忍笑,腕间翡翠镯撞在汝窑杯上叮咚作响。
帐外忽起喧哗,燕青低沉嗓音穿透锦帘:“殿下,该喝药了。”
楚澜曦跳起来打翻绣凳:“本宫没病!”
“熹妃娘娘吩咐的安神汤。”牛皮水囊从帘缝递进来,结着层冰霜,“用雪水煨的,不苦。”
桑知漪眼见小公主嘴上骂着“多管闲事“,却把水囊捂在怀里化冰。
八角琉璃灯投下暖光,照得少女耳后淡红胎记像片桃花瓣——那位置,正与燕青颈侧刀疤重合。
……
玄色大氅凝着夜露,白怀瑾立在猎猎旌旗下。
远处篝火映得他侧脸忽明忽暗,掌心玉珏被摩挲得发烫——这本该是收网的日子。
烛台“啪”地爆开灯花,帐内陡然昏暗。
他望着自己投在毡帐上的孤影,忽然想起前世桑知漪总爱在烛灭时攥住他衣袖。那时他只当女儿家胆小,如今才知,原是贪恋那点温热。
“大人,该添灯油了。”亲随捧着铜灯候在帐外。
“不必。”白怀瑾抬手截断话音。
黑暗裹着记忆汹涌而来——谢钧钰横抱着桑知漪穿过宫道时,少女绯红裙裾拂过青年玄铁护腕,搅乱了他眼底的深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