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转身就要护住身后瑟瑟发抖的女子——
却在看清那张脸的刹那,整个人都定住了。
不是桑知漪!
白怀瑾喉头猛地涌上腥甜,眼前金星乱冒。他踉跄着跌坐在地,青石砖上溅开点点血花。
恍惚间抬头,却见银杏树影婆娑处,桑知漪正静静立在人群外。鹅黄裙裾被秋风卷起,几片金叶子打着旋儿落在她肩头,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子。
“谢天谢地,她没有出事!”他死死盯着那个身影,指尖掐进掌心都不觉得疼。
后槽牙咬得发酸,硬生生把第二口血咽了回去。这声呢喃刚出口就被风吹散,只有他自己听见。
桑知漪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藏在袖中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绣帕。
方才还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,贺胤捷趴在地上像条死狗,白怀瑾更是失魂落魄地坐在血泊里。她瞥了眼缩在角落的蒋圆圆——这姑娘的鹅黄衫子倒是和自己今日的打扮有七分像。
“姑娘,咱们该走了。”翠莺扯了扯她袖口。远处已经传来昭阳公主仪仗的环佩声。
桑知漪最后看了眼瑟瑟发抖的蒋圆圆,转身时裙摆扫过满地银杏叶,沙沙作响。
若不是琉璃在席间暗中提醒,此刻被千夫所指的,恐怕就是她了!
想到此处,她后背又沁出一层冷汗。
方才宴席上,紫嫣公主特意在临川公主楚澜曦身边另设了桌案,美其名曰“怕委屈了桑姑娘”。琉璃当时就皱起眉头——这位大宫女是熹妃特意派来照顾楚澜曦的,最擅辨别毒物。
果然,当桑知漪端起第一杯酒时,琉璃借着整理裙摆,不着痕迹地碰了碰她手肘。四目相对的刹那,桑知漪立即会意。
借着宽大袖摆遮掩,她佯装饮酒,手腕却悄悄一翻,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小臂流进袖中暗袋。
秋日衣料厚实,袖口早被她塞了吸水的棉帕。酒水浸透布料时凉飕飕的,倒衬得她指尖发烫。
席间不时有人举杯,她便这般应付过去。邻座小姐问起为何不动筷,只说昨夜贪凉腹痛。
酒过三巡,她假借更衣离席。琉璃接过浸透酒香的帕子嗅了嗅,又用指尖蘸了些抿在舌尖,脸色骤变:“是南疆的迷魂散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