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强撑着起身:“臣女去外头吹吹风就好。”
紫嫣公主也不勉强,含笑应允。
楚澜曦不放心:“我陪你?”
见丫鬟翠莺已候在身侧,桑知漪摇头:“许是喝得急了,透透气就好。”
楚澜曦这才作罢。
桑知漪扶着翠莺转过游廊,银杏叶簌簌落在月白披风上。
忽见树后闪出人影,惊得翠莺手中宫灯“咣当”砸在青砖地。金灿灿的落叶堆里,贺胤捷醉眼猩红地攥着条赤色肚兜。
……
白怀瑾扬鞭催马,怀中的蜜饯匣子硌得心口发疼。
照夜白鬃毛沾着夜露,踏碎满地残星。
他想起临行前同僚的调笑:“白大人这般急着见太子,莫不是心上人在围场?”
三日前他咳着血在病榻上画押,硬是将柳钊贪墨案卷宗誊抄三遍。
顶头上司捻着胡须说“后生可畏“时,他满脑子都是前世与桑知漪对弈,她执黑子时翘起的小指。
第二日正午,白怀瑾快马赶至常山围场。他早就打听到桑知漪跟着临川公主住在西苑,脚步越发急促。路上思绪翻涌——若她怪他擅作主张,若她露出厌烦神色,若她拒收果脯点心,若她冷着脸发火
桑知漪素来有主见。她若爱谁,定是全心全意。
如今她暂时迷了心窍痴恋谢钧钰,不妨事。他记得被这姑娘深爱时的光景,靠着回忆里那点甜,总能等到她回头。
正恍惚间,两个宫人小跑着经过。
“当真?千金小姐当众和男人厮混?”
“千真万确!贾宽亲眼看见贺世子脖子上挂着赤色鸳鸯肚兜!”
淫邪的笑声刺得耳膜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