籽,“徐表妹等你这些年”
“她等的是白家的护国公爵位。”白怀瑾冷笑,“如今爵位在我二叔手里。”
屋里突然静下来。
谢钧钰挠挠头:“那你买耳坠”
“随手罢了。”白怀瑾推开窗。夜风卷着槐花香涌进来,却吹不散胸中郁气。
前世桑知漪总戴着白玉耳珰,说像初遇那夜的月亮。
“好你个白怀瑾!”谢钧钰两眼发亮,“前日徐家小姐拿着对耳珰四处显摆,原是你送的?”
白怀瑾“咔”地合上锦盒:“说了不是给她。”
“那就是别家姑娘?”谢钧钰眼睛倏亮,屈肘撞他肩膀:“藏得够深啊!这些天总往城南跑,是给哪家姑娘打首饰?”他袖口露出半截红绳——正是桑知漪昨日新编的同心结。
白怀瑾盯着那截红绳,突然将锦盒收进袖中:“恕难奉告。”
谢钧钰终于察觉异样。
“该不会”谢钧钰突然凑近,“人家姑娘早有婚约?”
石桌“吱呀”晃了晃。
“不要瞎猜了!”白怀瑾愤而起身。
谢钧钰连忙拍他后背安抚:“哎呀,管他徐家李家,等咱金榜题名,好姑娘随便挑!”
说着摸出个油纸包,“酥香斋新出的梅花饼,给知漪留的,分你俩。”
白怀瑾盯着糕点上胭脂红的印记。
前世桑知漪最爱这个样式,总抱怨馅儿不够甜。如今,这油纸包却是谢钧钰揣在怀里捂热的。
“明日殿试”
“知道知道!”谢钧钰蹦到门口,“策论题眼在漕运改制,对吧?”
他得意地晃晃手指,“昨儿偷看到父亲给陛下的折子了。”
门扉开合带灭了两盏烛火。白怀瑾在黑暗里摩挲耳珰,冰凉的玉石渐渐染上体温。多宝阁暗格里还收着半块玉珏——前世桑知漪及笄礼他送的聘礼。
更鼓声传来时,他忽然将耳珰掷向墙角。
白玉撞上青砖的脆响里,夹杂着压抑的喘息。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颤抖的指节上,映出几点水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