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敢现身。
白怀瑾摩挲着袖中手钏,由于心情不错,眉宇间的冰雪渐渐消融:“路过罢了。”
他瞥了眼渐暗的天色,“表妹既身子不爽利,早些回府才是。”
徐雯琴葱白的指尖掐进掌心。
往日只要她蹙眉轻喘,这位冷面表哥总会吩咐小厮取来暖炉,如今竟连句关怀都吝啬。
她盯着白怀瑾腰间新换的松石香囊——分明是双面绣的并蒂莲纹,桑家那个野丫头怎会这等精细活?
“方才…”她忽然抬手扶住车辕,宽袖滑落露出腕上旧伤,“方才恍惚瞧见表哥与桑家姐姐说话。”
这话说得极妙,既点出自己目睹全程,又不着痕迹带出旧疾。
果然见白怀瑾脚步微滞。
徐雯琴顺势仰起脸,眼里盛着恰到好处的艳羡:“桑姐姐的长相当真标致,难怪表哥倾心。”她故意将“倾心“二字说得又轻又快,仿佛闺中密友的调笑。
寒风卷起道旁残雪,少女逆着光挑眉轻笑,发间红玛瑙坠子晃得人心颤。
桑知漪这般鲜活的影子压在白怀瑾的心头,再看徐雯琴刻意摆出的西子捧心态,竟觉矫揉得很。
“我的确倾心于她。”他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承认了。
徐雯琴险些扯断袖中的珠串。
“真好。”她将银牙咬得生疼,面上却绽出梨涡,“桑姐姐也必定心悦表哥吧?”
白怀瑾抚过腰间香囊,面上神色变幻不定。
“她…”白怀瑾望着医馆檐角将融的冰凌,忽然想起桑知漪当时说的“多谢白公子出手相助”那份疏离感,喉头泛起苦涩,“尚需时日。”
徐雯琴险些笑出声。她这位表哥自幼便是众星捧月,何曾有过这般神色?
那桑知漪当真好本事,竟能让冷玉化作春水。可惜春水最易结冰。
“琴儿愚见,”她将暖炉往怀里拢了拢,“女儿家最重诚意。表哥不妨多往桑府走动,我听闻桑夫人近日犯了咳疾…”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,单薄肩头不住颤动。
白怀瑾皱眉退开半步。前世记忆中桑知漪染风寒时,硬是顶着高热与他对弈,棋子叩在楠木棋盘上声声脆响。
哪像眼前人,仿佛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