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?”
“不必。”
异口同声的拒绝撞在一处,白怀瑾与桑知胤对视一眼,又各自嫌恶地别开脸。桑知漪望着这对活宝,连日郁气忽地散了,唇角漾起梨涡——恰似前世她捧着新制的玉兰茶,在廊下冲他笑的模样。
白怀瑾呼吸一滞。少女鬓边碎发被风吹起,这抹笑与他记忆里重叠又分离。前世她总这般笑着唤“夫君”,将新摘的玉兰搁在他案头,嗔怪他饮酒误了时辰。那些被他辜负的温柔,此刻化作细针扎进心口。
桑知胤瞥见白怀瑾发怔的模样,突然起了促狭心思:“走啊,我亲自送白公子。”特意将“亲自”二字咬得极重。
“不必劳烦。”白怀瑾后退半步。他宁肯忍着疼,也不愿与这莽夫独处——上回同乘马车,桑知胤硬是拉着他说了三个时辰兵法。
桑凌珣恰在此时踱步而来,官袍袖口还沾着茶渍:“都随怀瑾去医馆。”
语气不容置疑。桑知胤苦着脸搀人时,白怀瑾腕间红痕刺得桑知漪眼皮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