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掌已拍得发红:“七中已是上佳,饮杯果酒助兴便罢。”
蒋圆圆丹蔻指甲叩响案几:“临川公主方才还说按规矩来。”
她斜睨桑知漪微红的耳尖,“莫不是要包庇?”
琥珀酒液映着桑知漪从容眉眼。
三杯烈酒入喉,喉间灼痛反倒让她想起谢钧钰教骑射时的话:“痛时,更要握紧缰绳。”
桑知漪投掷完毕,众人依照座位次序,逐一上前投掷。
在场的贵女们,并非个个擅长此类游戏,甚至有人十次投掷九次未中,最终也仅仅象征性地罚饮一杯。
蒋圆圆似乎也不再过分讲究规则与秩序。
几轮过后,连楚澜曦都察觉到了不对劲,“她是不是在故意刁难你?”
桑知漪带着一丝笑意,坦然承认。在场的众人,大概无人能够察觉不到这一点。
楚澜曦性格豪迈,最是讲义气,他激情满怀地说:“我来帮你报复回去!”
桑知漪却只是轻轻摇头,“不必急于一时。”
况且,且不论公主会采取何种方式为她复仇,若是在此刻就情绪失控,只会自降身份。
在行宫之中,还有诸多时日可以周旋,机会有的是。
……
翌日围场晨雾未散,桑知漪抚过枣红马鬃毛。
楚澜曦银鞍白马飒沓而来:“今日定要猎只白狐,给你做围脖!”
号角声裂开薄雾,女眷们绛紫嫣红的骑装汇成流霞。
桑知漪夹紧马腹,看楚澜曦箭矢破空,惊起灌木丛中灰兔乱窜。
远处蒋圆圆镶金马鞭甩得噼啪作响,侍卫们将獾子往她箭下赶,却总在最后一刻被惊走。
“看箭!”楚澜曦突然低喝。
桑知漪默契地策马斜插,将慌不择路的赤狐逼向死角。箭镞钉入树干时,蒋圆圆的尖叫划破围场——
胭脂红的骑装滚满草屑,金丝绣鞋卡在马镫里。
侍卫们慌忙去扶,却被蒋圆圆挥鞭抽开:“滚开!”
她瞪着桑知漪的方向,眼中淬毒的恨意惊飞了树梢寒鸦。
楚澜曦笑得险些坠马:“蒋家这草包,连缰绳都握不住!”
桑知漪却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