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从未将徐表妹接进府?还是从未让她的儿子叫我母亲?”
她眼底泛起讥诮的水光:“白怀瑾,你当我还是那个守着空房等你垂怜的傻子?”
白怀瑾的掌心还残留着她腕间的温度。
前世他总嫌她太过恭顺,如今这带刺的模样,倒比记忆里鲜活百倍。
“你恨我?”
“不。”桑知漪抚平袖口褶皱,“只是懒得恨了。”
白怀瑾默然不语。
桑知漪望着他发白的脸色,声音放软了几分:“你尝过中毒而亡的滋味么?”
“整整四个时辰的剧痛,五脏六腑像被铁钩翻搅。两个丫鬟轮番擦拭,都赶不上我呕黑血的速度。”她指尖无意识揪紧裙摆,“衣襟被血浸透三回,到最后连喊疼的力气都没了。”
“我这辈子最怕疼。可那日受的苦楚,如今想起来仍会发抖。”
“不知老天为何给我重活的机会,但这次我要好好守着这条命。上辈子把该说的都说尽了,如今各走各的路不好么?”
“你有你的锦绣前程,我也有我的日子要过。”
“往后,莫要再来打扰我了。”
白怀瑾仿佛被人当胸砸了一锤。耳边嗡嗡作响,恍惚间又回到得知她死讯那日。那时仆从只说夫人突发急症,他竟不知她是被毒杀,更不知她死前遭了这样大的罪。
喉间突然涌上腥甜,他强咽下去。
即便此刻咳出血来,在她眼里也不过是惺惺作态。终究是他亏欠,没能护住结发妻子。
“我当真不知…”他声音发虚,来时汹涌的怒火早被碾成齑粉。明知这话苍白无力,仍固执道:“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桑知漪垂眸不语。
白怀瑾从怀中取出锦盒,里头躺着对羊脂玉耳坠:“你戴耳坠最好看。”
桑知漪蹙眉。话已说到这般地步,他竟还能若无其事赠礼?
若换作从前,自己早欢天喜地戴上了。可如今收过更用心的礼物,早不是那个捧着耳坠当珍宝的傻姑娘。
“现在做这些给谁看?”她瞥了眼玉坠冷笑,“为了男人的脸面?还是见不得我离了你也能过得好?”
白怀瑾喉结滚动,辩解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