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虎须随背肌起伏颤动。
桑知漪忽然明白为何要选云轩阁顶层的雅间——这满墙的洒金宣纸,竟不及他背上半分璀璨。
“当心颜料未干…”谢钧钰话音发虚,背肌绷得像拉满的弓弦。
小娘子温热的呼吸拂过后腰,惊得虎尾处的油彩都要化了。他忽然后悔请了最好的画师,这纹身要三个时辰才能绘成。
桑知漪的指尖停在虎目处:“比护城河那些舵手美上千倍万倍。”
“美字岂能形容儿郎?”谢钧钰转身时带起一阵松香,那是画师特调的颜料气味。
烛火在琉璃罩里轻轻摇晃,将他紧实的腰线投在粉壁上,恍若游龙。
雕花凳被碰得歪斜,桑知漪后退半步,后腰抵上冰凉的青玉案。
谢钧钰撑在她身侧的手臂青筋凸起,汗珠顺着锁骨滑进胸膛。
“漪儿…”他低唤如叹息,滚烫掌心虚虚笼着她杨柳腰。桑知漪忽然踮脚凑近,鼻尖几乎贴上他心口朱砂痣:“谢郎的心跳,比端阳擂鼓还急呢。”
窗外传来货郎叫卖声,惊得谢钧钰后退半步。桑知漪却扯住他腰间绦带,杏眼漾着狡黠水光:“跑什么?不是说演龙舟给我看?”
云锦外袍终究滑落在地,谢钧钰闭了闭眼,再睁目时已换了神色。宽肩下沉,猿臂舒展,俨然是浪里白条的架势。
桑知漪倚着贵妃榻看他演练舵手势,忽觉这场景荒诞又旖旎——京城最矜贵的谢小侯爷,此刻为她一人做这江湖把式。
“错了。”她忽然出声,“方才那式回龙摆尾,该用七分力收三分势。”
谢钧钰僵在原地:“你怎知?”
“上月在茶楼听老艄公说的。”桑知漪起身绕到他背后,指尖点着脊梁某处,“这里发力时…”话未说完忽被攥住手腕,天旋地转间已落入滚烫怀抱。
缠枝莲纹地毯吞没了所有声响。
谢钧钰垂首时,桑知漪看见他睫毛上沾着的金粉,随着急促呼吸簌簌颤动。
她踮脚凑近的瞬间,嗅到他衣襟间残留的紫葡萄酸甜气息——那是她方才喂到他唇边的冰镇果酿。
唇瓣相触时,谢钧钰的喉结重重滚动。桑知漪的指尖刚触到他后颈,就被猛然加深的吻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