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按在树上。
两人呼吸纠缠时,他突然嗅到她发间熟悉的桂花头油香——与前世一模一样的味道。
“你会后悔的。”他喉结滚动,“等谢钧钰战死的消息传来。”
“他不会死!”桑知漪突然咬住他虎口,趁他吃痛挣脱桎梏,“白怀瑾,你让我恶心。”
这句话出口的瞬间,她看见白怀瑾眼底闪过类似痛楚的神色。但转瞬即逝,快得像是错觉。
“好自为之。”白怀瑾甩袖转身,满脸伤心地离开。
更声又起,桑知漪望着白怀瑾消失在墙头的背影。
夜风卷着桂花掠过眼角,竟带出些许湿意。
他说的话,都是真的么?
莫非,白怀瑾和自己一样,也重生了?
……
白怀瑾推门进屋时,谢钧钰正翘腿坐在太师椅上啃苹果。
见他进来,苹果核“咣当”扔进铜盆里:“明儿殿试还乱跑?”
“与你何干。”白怀瑾将木匣塞进多宝阁。
谢钧钰突然跳起来抢过匣子:“大福楼的盒子!”
掀开盖看到白玉耳珰,怪叫一声:“铁树开花啊!送给徐表妹的?”
“还我。”
“上个月还见你们一起逛西市”谢钧钰躲开抢夺的手,“等中了状元就去提亲?到时候我帮你抬聘礼!”
白怀瑾夺回匣子重重合上。
檀木撞击声惊得窗外麻雀扑棱飞走。
他想起傍晚在桑府角门,桑知漪发间晃着的正是这般白玉坠子。
“等你成亲时,记得请我喝喜酒。”谢钧钰又摸了个橘子剥,“我跟知漪的婚事得等六月,父亲回信才好定夺”
“不行!”白怀瑾突然拍案而起。
茶盏翻倒,水渍在案上洇出深痕。
谢钧钰举着橘瓣愣住:“吃炮仗了?”
烛火噼啪爆响。
白怀瑾盯着掌纹,前世谢家满门抄斩的画面在眼前闪回。那时他为保谢钧钰性命,在御书房前跪了三日。
如今,这人却要抢走他两世的执念。
“徐尚书不会把女儿嫁我。”他忽然说。
“哈?”谢钧钰吐出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