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系着同样结式。她忽地抬手扶正徐雯琴鬓边摇摇欲坠的珍珠步摇:“姐姐的簪子歪了。”
徐雯琴霍然起身,茶汤泼湿了茜色罗裙。众贵女惊呼声中,桑知漪掏素帕替她擦拭,却被猛地推开。
“不劳妹妹。”徐雯琴攥着帕子冷笑,“听闻柳家藏书阁近日遭了鼠患,妹妹可要当心……”
她指尖掠过桑知漪腰间香囊,“这些招虫引蚁的俗物。”
桑知漪轻嗅香囊里薄荷混着艾草的气息:“外祖说,驱鼠当用砒霜。”她望着徐雯琴骤然苍白的脸,“姐姐脸色不好,莫不是昨夜为白公子抄经累着了?”
徐雯琴冷哼一声,借口更衣离席。
桑知漪望着她遗落的翡翠扳指,想起前世这物件曾出现在自己毒酒盏边。
她忽然将扳指投入江中,看那抹翠色沉入暗流——这次,她要让所有腌臜心思,都溺毙在问川江底!
……
风和日丽,放风筝最适宜不过。
问川江畔的柳絮沾在纸鸢尾梢,桑知漪攥着麻线的手心沁出汗珠。
魏墨茵苦笑:“早说这鲲鹏纸鸢太大,偏要学谢小将军猎黑熊的架势。”
“表姐快松手!”桑知漪望着半空打旋的竹骨,靛青绸面在春风里鼓成浪涛,“往南边跑!”
纸鸢忽地俯冲而下,桑知漪被麻线拽着往前扑去,正撞进玄色大氅裹着的胸膛。
“姑娘当心。”谢钧钰单手勒住缰绳,少年将军掌心薄茧擦过她手背,惊起桑知漪前世从不敢在白怀瑾面前显露的颤栗。
魏墨茵喘着气过来时,正瞧见表妹耳尖红得似要滴血。
“谢小将军来得巧,快帮我们治治这风筝!”
桑知漪慌忙退开半步,麻线在指尖勒出红痕:“许是竹骨扎得不牢。”
“是东风不够劲。”谢钧钰翻身下马,银甲在春日下泛着碎光。他接过麻线时,剑柄红缨拂过桑知漪手背,“姑娘可愿再试一次?”
江风忽地卷起纸鸢,桑知漪踉跄着撞上少年臂膀。
谢钧钰身上松墨香混着铁器冷冽,与白怀瑾惯用的龙涎香截然不同。
“飞起来了!”魏墨茵的惊呼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。
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