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博物馆的《墨梅图》展厅冷气森然,陆明川的指尖划过展柜玻璃,目光落在古画右下角的钤印上——那朵墨梅的笔触,竟与sdc金属牌上的纹路分毫不差。追踪器的红点就在画框后方,他假装俯身系鞋带,袖口藏着的微型摄像头已扫过展柜锁芯的结构。
“先生,这幅画是镇馆之宝。”年轻的讲解员突然靠近,胸前工牌写着“林小夏”,瞳孔在监控灯光下泛着异样的琥珀色,“需要我讲解题跋吗?‘铁骨冰心’四字是嘉靖年间某位御史的手书”话音未落,展厅所有灯光突然熄灭,应急灯亮起时,林小夏已不见踪影,展柜玻璃上多了道焦黑的灼痕——激光切割的痕迹。
陆明川追至安全通道,拐角处飘来淡淡茉莉香,地上躺着半支断簪,簪头雕着朵闭合的墨梅。他捡起簪子,金属内侧刻着细小字母“jz-03”——与sdc高层生物识别数据里的某位副局长编号吻合。顶楼天台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,他冲上台阶时,正看见《墨梅图》被装入防弹箱,吊绳另一端的黑衣人转身瞬间,露出后颈的墨梅纹身。
“站住!”陆明川举枪瞄准,却在扣动扳机前顿住——黑衣人腰间缠着的炸药背心,型号与当年炸坝的完全一致。千钧一发之际,博物馆外墙突然破开个洞口,纪检委特勤队的索降队员鱼贯而入,黑衣人扯断吊绳,防弹箱坠入中庭水池,激起的水花中,古画轴芯滚出枚闪存盘。
闪存盘插入调查组临时工作站的电脑,跳出的不是资料,而是段加密视频。画面里,前副省长对着镜头擦拭墨梅权杖,背景是寒潭水库的施工现场:“老陆死了,那个倔驴到死都不肯把‘寒潭’的钥匙交出来”画面突然雪花闪烁,重新亮起时,场景变成金碧辉煌的会议室,现任省长正在签署文件,桌角摆着相同的墨梅镇纸。
“权杖钥匙在你父亲的钢笔里。”调查组组长敲了敲陆明川别在胸前的钢笔,“我们检测到笔帽金属含有特殊磁性材料,与博物馆展柜的加密锁匹配。”话音未落,技术人员突然惊呼:“sdc的海外账户有异动!资金正在向‘寒梅慈善基金会’转移,接收人是”屏幕上跳出个熟悉的名字——陆明川的母亲。
暴雨再次倾盆而下,陆明川站在母亲居住的老楼前,防盗门内传来瓷器碎裂声。推开门时,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