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李梦然早早便醒来,也可以说她几乎一晚上没怎么睡觉,知青点里的老知青有在打呼噜的,有磨牙的,还有说梦话的,半夜三更像似一场大戏般精彩上演,吵得人跟本没办法睡觉。
好不容易睡着,床下又传来了唏唏嘘嘘,穿衣服的声音,上下铺就是这样,动一下,上、下床全都在动,翻身都不方便。
于是她也跟着起床,换上干净没有补丁的衣服,这些衣服还是她在后世囤的衣服里最素的了,那种大花造型的,请原谅她一个后世来的人暂时接受不了,之前的小白鞋已经被踩的脏到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,重新在空间里拿了一双新的小白鞋穿上,之前那双留下来洗干净等上工的时候穿吧。
头上的辫着一条鱼骨辫身穿碎花上衣,灰色裙子,配上小白鞋,乡下早上天气还是有一点凉的,想着还要坐牛车,把一件圆领外套拿出来穿上,牙膏牙刷准备好,下床,从床底下里拿出自己的木盘出门洗漱。
这些事情都在摸黑中进行。
早起做早饭的女知青问她为什么起这么早,梦然耸了耸肩说:“睡不着了。其实很想说,姐压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,好吧。”
这老知青还是好心地说:“能多睡就多睡一会,等上工后想睡都睡不了。”
梦然对愿意散发好意的人,表示感谢,出门洗漱了,等她洗漱完,大部分老知青已经起床,又是一阵兵荒马乱。
只看见陈萍萍一脸呆愣着被吵醒的样子,看着又有点好笑,提醒她起床洗漱,说待会还要赶队里的牛车去公社。
陈萍萍胡乱的应了一声,便换衣服起床,对就是换衣服,注意到她这个细节,因为现在的人都是穿背心短裤当是睡衣了,白天把外衣裤套上就行,不会像她这样子有整套的睡衣,想也知道她的家庭条件非常好,这样很好以后一起吃饭没那么大压力,不用不好意思藏着掖着,毕竟差异太大,就不好长期相处,看见她要换衣服,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,她也不好意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别人换衣服。
她从箱子里拿出一瓶没有包装,玻璃瓶装着的东西出来擦脸,她还特意选没有香味的,有香味的容易被人注意到。
这个时候能苟着生活就苟着生活,不能太张扬,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,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