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如昼本还幸灾乐祸的看他们狗咬狗,可看到后面,这户部尚书竟然敢公然和丞相叫嚣!
不说丞相已经明确摆明了自身立场,她不得不维护,就是内阁首辅身为她最高行政秘书长,代表的就是她本人。
公然跟丞相叫嚣不就等同跟她叫嚣,哪里是不把丞相放眼里,那是完全不把她放眼里!
还说丞相跟整个世家作对,那是整个世家要跟她作对!
夜如昼越想越气,瞅了半天,特意挑了砚台朝户部尚书砸了过去。
“大胆!谁给你的权利叫嚣朝堂,公然顶撞上级,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!”
虽未砸中人,可也表明了夜如昼的愤怒。
孟宏远被乍然摔碎的砚台吓了一跳,连忙俯身在地。
“是臣一时失言,望陛下恕罪。”
“恕罪?”
夜如昼冷笑一声,“先不说丞相身为你的上级,你就敢肆意当场辱骂,就说他为内阁首辅,你却还敢丝毫不放眼里,你当朕的内阁是摆设!你当朕是摆设!”
瞬间又是哗啦啦的一片跪地声。
“陛下息怒。”
夜如昼又气愤的一拍龙椅,“息怒?!身为臣子竟敢当庭跟君主叫嚣,还怎么让朕息怒!你们是觉得朕这个君主好欺负!”
吏部尚书之前也觉得这户部尚书没脑子,内阁是陛下的内阁,打丞相的脸,不就是在打陛下的脸。
可他和户部尚书有共同的利益牵扯,他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,总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。
“陛下,户部尚书心直口快,且已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,恳请陛下饶恕他这一次。”
夜如昼正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把户部尚书赶下台,眼下如此好的时机又怎么轻易放过。
“若真依爱卿所言,朕饶他这一次,往后岂不是人人都可叫嚣朝堂,公然跟朕叫板,事后再来一句,一时失言,朕是不是也要免去他们的罪责?”
肯定不能!
吏部尚书一时难以回答,如此看来,他还真不能让陛下开这先河,先不说往后真有人敢再叫嚣朝堂,就是陛下故意安排几个人演上一演,最后还不都要算他头上。
“臣…臣…是臣失察,望陛下降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