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万现金揣包里,份量必不可能轻松。
沪市那边有人注意到了两人频繁兑换国债劵的举动。
在两人又一次准备前往徽城时,火车站安检人员把两人带到问询室,检查这一大笔现金的来源。
黄艳秋哪遇到过这架势?
当即就有点慌,抓着高卿禾的手抖个不停。
但慌乱之中,又透出一股豁出去的狠辣。
她都想好了,要是检查人员说她们俩有问题,她立马把罪名顶下来。
两个人进去总比一个人进去好,
高卿禾聪明,她留在外头自己才有出来的机会。
高卿禾察觉到身旁人的小心思,感动的同时,也有点紧张。
她之前只是听说有人这么干,但具体实施过程中对方遭遇了什么,她也不知情。
不过高卿禾比黄艳秋多了份底气。
她每天买那么多份报纸,没见哪一条报道说买卖国债券有罪。
室内冷空调吹着,驱散了候车大厅里的闷热黏糊。
两人对视一眼,又淡定下来。
结果虚惊一场,检查人员只是要他们解释一下带这么多现金干什么,以及这么多现金从哪里来。
高卿禾耐心解释了一个多小时,检测人员终于放她们离开。
可这一耽搁,火车错过了。
下一趟在晚上九点半,且不是直达。
黄艳秋有点冒火,但也知道光发泄情绪解决不了问题,骂两句就收敛,老老实实的看着高卿禾。
高卿禾情绪也不好,但她面上没有显露出来。
站在拥挤的大厅中央,看着高高挂在墙上的大钟。
现在是中午一点零五分。
又转头看车站门口举着牌子拉客的私人大巴司机。
“直达徽城,一个人40块,人满即走!”
普通话喊一遍,又用方言喊一遍,来回交替,热得满头是汗。
高卿禾低头看了看自己,这一个半月来,衣服三套来回换。
因为俩头跑,她在沪市和徽城各包了间酒店房间,衣服洗完了可以晾在酒店里。
所以身上馊味儿是没有的,但衣着也很潦草就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