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宪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反问了一句。
“阮棠小姐还是不信任我。”
阮棠笑得有些尴尬：“只是……心里有些没底……”
她不是不信任，而是从未信任过。问这些也只是为了探底，但既然没有引起怀疑，阮棠便欲拒还迎地又补了一句。
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，当我没问过好了。”
“我确实为缅甸政府军工作。”季宪如实回答：“阮棠小姐可以放心，我对祁家的忠诚，永远不可能背叛祁家。”
阮棠故作打趣地开口：“看你职位也不低，这么忠心……祁少焱给了你很多钱嘛。”
“阮棠小姐，很多事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。”
阮棠故意又继续追问：“那用什么？感情？”她挑了挑眉：“难不成……你是祁少焱同父异母的哥哥？”
毕竟他看着比祁少焱大了不少。
她把画风带偏，只是为了让季宪心里的防备减弱。
“阮棠小姐说笑了，我这样的人，还不配和祁总做兄弟。”
“那就很奇怪了。”阮棠摸了摸下巴：“不为钱，也没有身份……”
“我是被祁老爷收养长大的。”季宪开口，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，也不想因为隐瞒这些让阮棠怀疑，导致后面的配合失误。
于是便坦然相告：“我从孤儿院逃出来的时候只有七岁，在街上抢人家的汉堡被追打，祁老爷救了我，给我了栖身之地，还培养我养活自己的本领，所以祁家对我有恩惠，我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祁氏的事情。”
阮棠点点头：“原来是这样啊……爷爷的善心，总有善报，真好。”
“那你来缅甸多久了？一个人待在这里，不会觉得孤独吗？不能回家过年，也吃不到国内那么多好吃的东西，你……”
阮棠喋喋不休的实在啰嗦，季宪实在不想听，便开口打断了她。
但还是有礼貌地先回到了阮棠的问题：“我十七岁来了缅甸，已经快二十年。”
“阮棠小姐，这个地方鱼龙混杂，少说少问对您的安全更有利。”
人家都这样说了，阮棠也不好继续问下去，不过她想知道已经都问到了。
二十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