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阳港的浓烟还未散尽,雷宜雨站在长江实业大厦的落地窗前,指尖摩挲着那张从河内发来的短信。纸面凹凸的纹路是粮票防伪技术的变体,他眯起眼,透过玻璃反射看到姜敏正快步走进办公室,手里捏着一份被雨水洇湿的传真。
“宁波帮在仰光的仓库烧了,但他们提前转移了服务器。”她将传真摊开,墨迹晕染处隐约可见“广告代理”字样,“周家残党在长沙注册了一家新公司,主营……门户网站弹窗业务。”
雷宜雨忽然笑了。他转身从保险柜抽出一沓泛黄的合同——1992年汉正街信用代购的原始单据,边缘还粘着当年集装箱改造的草图。“程砚舟到哪儿了?”
“刚出广州火车站。”姜敏瞥向窗外,雨丝斜打在玻璃上,“邮电局那位‘老同学’给他塞了份礼物。”她顿了顿,“是一台改装过的bp机,能接收网页代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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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青山蹲在辣度检测仪旁,镊子尖挑出一片晶圆。“这玩意儿根本不是滤波器。”他对着灯光晃了晃,“周家把国债期货的清算算法刻在晶片夹层里,信号反射层用的是……”他忽然噤声,从工作台下拖出一台生锈的轧钢机残骸,“——防汛电缆的铜芯绞线。”
林秋白正调试着从长江bbs拆下的服务器,闻言猛地抬头:“所以他们用辣度仪当幌子,实际在测试……”
“广告推送。”雷宜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他拎着一只印有“武汉防汛”字样的帆布包,倒出一摞泛黄的《长江日报》,头版赫然是1994年国企改制时武钢三产的破产公告。“周家当年用这些报纸包过柴油走私单,现在……”他翻到中缝的招聘广告,指尖点在一行小字上,“‘诚聘网页美工’,联系地址是青山镇水泥厂。”
姜敏抓起车钥匙:“那地方早被国资委划为防汛物资储备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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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砚舟裹着邮电制服,将bp机递给前台小姐。“你们老板订的‘股票行情接收器’。”他咧嘴一笑,露出汉正街倒爷特有的市侩神情,“得亲自验收。”
三分钟后,他被领进一间贴着“防汛指挥部合作单位”铜牌的会议室。墙上地图用红钉标记着长江沿岸的粮库,而投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