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5年,武汉电信局,雷宜雨站在电信局机房的玻璃窗前,指尖轻轻敲击着bp机维修台的金属边缘。窗外,长江二桥的施工塔吊在夕阳下投下细长的影子,像某种无声的倒计时。
“周广平在拘留室刻的运煤船底代码,查清楚了吗?”他头也不回地问道。
彩凤从一摞通信记录中抬起头,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:“最近三个月,武汉bp机寻呼量暴增三倍,其中‘hk’开头的代码占比37——全是从江汉路‘金穗通讯’发出的。”
“金穗通讯?”雷宜雨眯起眼,“那不是黄志强的人开的维修铺吗?”
“对,表面修bp机,实际在改装。”老吴从维修台底下钻出来,手里捏着一块摩托罗拉顾问型bp机的电路板,“看这儿,芯片上刻着‘hsbc-1995’。”
孙老爷子接过电路板,用放大镜仔细端详,突然冷笑:“汇丰银行的动态口令生成器!周家想用bp机当离岸账户的转账密钥!”
雷宜雨眼神一凛:“香港回归在即,他们打算趁政权交接时转移资金?”
——江汉路,金穗通讯——
深夜的江汉路,霓虹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晕开一片模糊的光影。雷宜雨和彩凤扮成顾客走进“金穗通讯”,柜台后的小工正埋头焊接一块电路板。
“老板,这bp机能修吗?”雷宜雨递上一台故意摔坏的摩托罗拉。
小工头也不抬:“放这儿,三天后来取。”
彩凤假装好奇,凑近柜台:“你们这儿还能改频段?我听说有种‘香港特别版’……”
小工猛地抬头,眼神警惕:“谁跟你说的?”
雷宜雨笑而不语,目光扫过墙角堆放的几十台bp机——外壳全是崭新的“防汛专用”标识。
——武汉电信局,逆向工程——
凌晨两点,孙老爷子戴着老式头戴式放大镜,用镊子小心剥离bp机芯片上的封装胶。
“妙啊!”他突然拍桌,“周家把汇丰银行的动态密码算法烧录进bp机ro芯片,每台机器对应一个离岸账户!”他指着示波器上跳动的波形,“香港回归当天,这些bp机会自动发送转账指令!”
雷宜雨立刻抓起电话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