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练场上的气氛,从最初的忐忑、好奇,逐渐转变为焦躁、疲惫,最终变为一种近乎麻木的坚持。
起初,大部分弟子还能凭借意志力保持站姿笔挺,目不斜视。
但随着体力与精神的双重消耗,各种状况开始密集出现。
“嘶……”
一个身材稍胖的弟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,双腿如同筛糠般抖动起来。
他咬着牙,试图用意志对抗身体的本能,但最终还是膝盖一软,瘫坐在地,脸上写满了不甘。
他的倒下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。
“我不行了……腿……腿不是我的了……”
又一名弟子放弃了,他扶着旁边人的肩膀,想要站稳,却直接滑倒在地,大口喘着粗气。
场下开始有小部分人抱怨:
“这到底算什么考核?站桩吗?哪个门派收徒是靠站着的?”
“嘘!你想被淘汰吗?陈长老肯定有他的用意!”旁边的人连忙低声呵斥。
“用意?我看他就是想折磨我们!”
更多的人选择了沉默,他们紧闭双唇,眼神或坚定,或迷茫,或空洞,只是本能地维持着站立的姿势。
就在这时,一名精瘦的弟子,悄悄瞟了一眼高台上的陈默。
他见高台上的陈默似乎真的“入定”了,便悄悄运转起一丝微弱的灵力,沿着经脉缓缓流淌,试图缓解腿部的酸麻。
他的动作极其隐蔽,灵力波动也控制在极低的水平,自以为天衣无缝。
不止他一个。
还有数名弟子,也按捺不住,或明或暗地动用了类似的手段。
他们互相使着眼色,带着一丝侥幸和得意。
高台上,陈默的眼皮都没有动一下。
这些小动作,在他的神识感知下,清晰无比。
“呵。”
陈默在心底冷笑一声。
这点小聪明,也想瞒天过海?
耐力固然重要,但诚实和规矩,更是他看重的品质。
连最基本的指令都无法遵守,还谈何令行禁止?
谈何日后严苛的训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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