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陈家豪的冷汗刷地就下来了。
丁正鑫父女俩看向他的表情里尽是嫌弃。
他们现在基本上已经彻底认清现实了。
他们已经没有奢求陈家豪能比陈安强的心气了,他们只奢求陈家豪别给自己惹是生非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。
虽然这件事也是他们撺掇陈家豪去做的。
但是他们也没想到,陈安这个庄稼汉竟然还真的能有这样的本事,能让自己的文章被报社看重。
甚至当成是个宝贝提前刊登到这期,马上印发出来。
这报刊是发往全国的。
陈安文章当中字字真切地控诉的这个嘲讽所有待业青年的人,绝对会被全社会的青年所唾弃。
而看到这样的情况的政府机构定然也不会简单平息这件事情。
毕竟这件事刊登在中国青年报上,现在的舆论影响还是很大的,可以说几乎全中国识字的、有抱负的青年都已经,或是即将要看到陈安这篇情真意切,字字泣血的好文章了。
面对陈家豪这种不但不响应国家号召,还要在阶级内部大搞分裂的人,不管是记者还是国家,都肯定是要对其严肃处理的。
陈安转头看了一眼陈家豪。
丁正鑫冲着他摇了摇头。
这意思就是让他不要说出去,给陈家豪留点面子。
毕竟今天不光是陈安的婚礼,也是陈家豪的婚礼。
在婚礼当天被人抓到黑历史,甚至还要进行一番思想教育乃至革职停办,对于谁而言都算得上是人生的一大污点。
而且毕竟丁正鑫和这件事也脱不了关系,要是事情闹大起来,他这个主管群体劳动的生产大队队长也就别想干了。
不过陈安只是冷冷笑了一声,指向陈家豪:“就是他。”
先不说陈安压根就不可能给这些人面子。
就算陈安想要给他们面子,也是绝对不可能说谎话的。
这年头的纪实文学可不是用一句“我写的是小说”这样的话就能搪塞过去的。
要是没有这个原型,陈安这个抒情散文可就成了后世的标题党文章,造谣作假,散播分裂。
到时候要被教育的就不是陈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