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衫书生诧异地打量着孙浩辰,折扇轻点桌面:“秦公子自然是在行馆,此次学院大比汇聚七州学子,国子监的精英们前两日就到扬州城了。”
他见孙浩辰一脸茫然,不由挑眉,“阁下竟不知此事?这可是近十年江南最盛的文坛盛事!”
孙浩辰喉头微动,突然想起半月前父亲书信中提过的“文人雅集”,当时随手搁在账房,此刻想来竟是这般错过重要消息。
他整了整衣冠,长揖到地:“多谢兄台解惑!”转身时脚步带起衣摆,险些打翻墙角的青瓷花觚。
回到桌位,孙浩辰重重坐回椅子上,震得杯盏里的黄酒泛起涟漪。
“阿福!”他抓起案上的白兰花猛地掷出窗外,花瓣纷飞间大笑出声,“这么大的事,你怎不早说?差点就错过了见秦朗的机会!”
阿福委屈地搓着衣角,嘟囔道:“少爷平日总说‘诗词不如算盘响’,前日漕运交割时,小人提了句‘听说行馆住满了书生’,您还让我闭嘴”
“罢了罢了!”
孙浩辰抄起酒壶猛灌一口,呛得咳嗽连连,却仍掩不住眼底的兴奋,“快备马!待我梳洗一番,即刻去行馆寻秦朗!这小子到了扬州闹出这么大动静,居然不派人知会我!”他起身时踢翻脚边的锦盒,里头的翡翠扳指骨碌碌滚到桌底,映着窗外暮色泛着幽幽绿光。
第二日,行馆内,气氛略显凝重。
林夫子把秦朗、温清悠、林诗允、赵承德等人叫到一起,神情严肃地说道:“还有三日,学院交流大会就开始了,这三日大家好好温习。如果要出门需要报备,最好结伴同行,不要一个人行动,避免发生意外。”
秦朗微微颔首,目光坚定:“夫子放心,我等定会小心行事。”
温清悠轻轻点头,声音轻柔:“我自会遵守夫子的吩咐。”
林诗允眨了眨眼睛,脆声道:“知道啦,夫子。”
赵承德则是一脸沉稳,抱拳说道:“谨遵夫子教诲。”
待众人散去,秦朗独自回到房间。
秦朗正坐在房间内,手中拿着一卷陈旧的书卷,上面记载着关于扬州城的奇闻轶事。正当他沉浸其中时,一阵敲门声响起,门外传来张龙的声音:“公子,行馆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