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朗吟罢《定风波》,赢得满堂彩,夸赞声如潮水般涌来。
赵承瑞的脸色愈发难看,青一阵红一阵,心中那股嫉妒之火熊熊燃烧,烧得他理智全无。
他猛地一跺脚,双手握拳,气急败坏地吼道:“哼!不过是一时运气罢了,说不定这词本就是他事先知晓,故意在此卖弄!哪能仅凭这一首词,就断定他有真才实学?”
此言一出,原本热闹的议论声戛然而止,众人都面露诧异之色,纷纷将目光投向赵承瑞。
温清悠柳眉微蹙,眼中闪过一丝不满,轻声斥责道:“赵承瑞,秦公子才华尽显于这首词中,你这般无端质疑,实在有失风度。”
陈源更是怒火中烧,几步走到赵承瑞面前,怒目而视:“赵承瑞,你分明是嫉妒秦兄才情!秦兄平日刻苦钻研诗词,满腹经纶,岂是你能随意诋毁的?今日这词,便是他才学的最好证明!”
面对众人的指责,赵承瑞不但没有收敛,反而涨红了脸,梗着脖子继续狡辩:“你们都被他骗了!这国子监内藏龙卧虎,怎会轮到他秦朗在此出尽风头?他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!”
此时,一位平日里德高望重的夫子缓缓走来,神色严肃地说道:“赵承瑞,治学之道,贵在谦逊。秦朗此词,意境高远,遣词精妙,尽显才情。你若有此等本事,不妨也作一首,让众人品评。无端猜忌,实在不是求学之人该有的态度。”
夫子的话如重锤般敲在赵承瑞心上,他张了张嘴,却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赵承瑞在众人的指责下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心中又羞又怒。
他狠狠瞪了秦朗一眼,咬着牙,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:“秦朗,你别以为靠这一首词就能风光到底。今日之事,我记下了。咱们走着瞧,迟早有一天,我会让你知道,在这国子监里,究竟谁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!”说罢,他袖子一甩,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,脚步急促而沉重,带起一阵风,仿佛要将满心的愤懑都发泄在这离去的脚步声中。
秦朗望着赵承瑞离去的背影,微微皱眉,心中暗叹。他本无意与人争风头,只想在这国子监潜心求学,奈何总有人容不得他人展露才华。
但他并未将赵承瑞的狠话放在心上,只是转过身,对着众人拱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