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大堂里,叶书澜与苏陌先后吟诗,引得众人喝彩连连,叫好声顺着楼梯传了上来,自然也落入了雅间内中。
太子陈睿霆微微皱眉,端起面前的酒杯,轻抿一口,目光仍透过那轻纱看向楼下,似在思索着什么,而五皇子陈睿骁则饶有兴致地摇着手中的折扇,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。
“五弟,这两位才子的诗,你觉得如何?”太子陈睿霆率先开口,声音低沉而温和,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容小觑的威严。
五皇子陈睿骁挑了挑眉,收起折扇,往桌上一搁,身子前倾,笑着说道:“太子哥哥,依我看啊,这叶书澜的诗,倒是直白畅快,把那花魁大赛的场景描绘得活灵活现,就如同将楼下那热闹的场面直接搬到了这诗里,让人一读,便能想象出那些个女子争奇斗艳的模样,可谓是通俗易懂,很是应景呢。”
陈睿霆微微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认同,却并未言语,只是又端起酒杯,轻轻晃了晃里面的酒水,似在等陈睿骁继续说下去。
陈睿骁见状,兴致更浓了些,接着道:“再说那苏陌的诗,却更显精妙了,以花来比那些女子,开头就营造出一种繁花似锦的氛围,而后着重刻画那花魁的神韵,尤其是对花魁眉眼间的描写,细腻入微,仿佛那含情脉脉的佳人就站在眼前一般,这般意境,倒是很有些韵味,让人回味无穷啊。”
陈睿霆放下酒杯,缓缓开口道:“五弟说得有理,不过本太子却觉得,叶书澜之诗,虽直白应景,却失了几分诗词该有的含蓄之美。诗词一道,讲究的是言有尽而意无穷,若只是平铺直叙地描绘所见所闻,那终究是落了下乘。”
陈睿骁听闻,嘴角微微上扬,似是料到陈睿霆会这般评价,陈睿骁反驳道:“太子哥哥此言差矣,诗词本就有诸多风格,或豪放,或婉约,或直白,或隐晦,这叶书澜的诗能在那花魁大赛的场合,迅速抓住众人的目光,引得满堂喝彩,必有其可取之处。直白又何妨,恰恰是这份直白,让在场的众人都能轻易领略到那花魁大赛的精彩,这也是一种本事呀。”
陈睿霆脸色微微一变,却很快恢复了常态,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严肃,他又道:“话虽如此,但诗词终究是雅事,太过直白便如同那市井俚语,难登大雅之堂。反观苏陌的诗,含蓄且韵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