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雾中传来姑娘的声音,慕逸尘锦靴踩碎一地倒影,油纸伞上的雨水滴在青石板上,溅起小小的水花。
他转身时,漆眸中泛起涟漪,“小主有要事?那微臣稍后……”
话语未尽,药童已撑着桐油伞在月门洞外催促,他微一颔首,“小主等微臣片刻。”
待慕逸尘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,听鱼忍不住凑到宋知玉身边,小声问道:“小主,您这是要与慕太医说什么要事啊?”
“昨日你不是说咱们想要卖荷包和帕子,或许可以找太医院的人么,眼下慕太医不就是最好的人选。”
听鱼愣了一下,旋即反应过来,但想到慕逸尘看她家小主的目光,明显不清白,免不了担忧。
“小主,虽说慕太医与您是旧相识,他终究是男子,万一他往流云宫跑的太过频繁,怕是会惹来麻烦。”
宋知玉笑了起来,点了点听鱼眉心,“之前寒云翻宫墙时,倒不见你这般谨慎。”
听鱼跺来跺脚,“寒云侍卫与慕太医不同,他武艺高强,来无影去无踪,一般人发现不了。”
听鱼回想起凌云霄那鹰隼般的眼神,瑟缩下脖子。
“他总冷着一张脸,看着就很凶,便是旁人撞见了,腰间佩刀一横,只说是巡逻,便也搪塞过去谁敢多问?”
说到这里她又紧皱眉,“慕太医就不一样了,他是那种温润君子,本就招女子喜欢,往咱们宫里多走几趟,怕是连惜薪司都要传闲话。”
惜薪司?皇宫负责刷恭桶之所。
宋知玉嘴角微抽,应该不至于吧!
听鱼见她不甚在意,防贼似的语气说道:“何况,他看您的眼神……藏着些许情意,比春水还绵长,奴婢都能看都出来,这宫里的那些个人精岂会看不出来?”
宋知玉沉吟片刻,听鱼说的不无道理,“可眼下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。”
宋知玉目光望向远处被雨水洗刷过的宫墙,愁得发慌。
听鱼还是有些不放心,“小主,这宫中耳目众多,稍有差池……”
宋知玉思索良久。
“慕逸尘如今是太医,我谎称染了风寒久不见好,他有理由跑流云宫,应该不会引起注意。”
听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