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证据?我爸每次寄钱都有汇款单存根!你们查!你们去查啊!”何雨水哭喊着,毫不退缩,“我那会才多大点儿啊!我能撒这种谎吗?我和我哥在四九城里是怎么过的,街坊邻居都知道!你们当官的拿着我们的救命钱,你们良心过得去吗?呜呜呜……”
这时候,一直冷眼旁观,将周围反应尽收眼底的何雨柱走上来。
他脸色阴沉,手里紧紧捏着一叠泛黄的纸张——正是何大清交给他的那些汇款凭证存根。他没有立刻将凭证拍在柜台上,但那沉甸甸的分量和不容置疑的态度,已经说明一切。
他声音清晰地传遍嘈杂的大厅:“同志,我叫何雨柱,是她哥哥。我父亲何大清,确实从保定给我们汇过款,而且是连续十几年的长期汇款。我们兄妹二人一直没有收到。今天我们刚从保定回来,拿着我父亲保留的所有汇款凭证,就是想来问问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他看向那个已经有些手足无措的工作人员,又缓缓看向周围越聚越多、指指点点的人群,继续道:“十几年的汇款,不是小数目。我们兄妹俩这些年在四九城是怎么过的,南锣鼓巷的老街坊们都能作证。这笔钱,到底去哪里,我们必须要个说法。邮局方面,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解释?”
这下,不仅是那个柜台的工作人员,连旁边几个柜台的人都坐不住。
一个哭闹不止、指控恶劣的小姑娘,加上一个看起来就极其不好惹、手里还攥着“铁证”的人,周围还有这么多看热闹不嫌事大、明显已经相信兄妹俩说辞的群众……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,捅出去,恐怕不止一个人的饭碗要丢!
“哎呀!同志,同志您别激动!有话好好说,好好说!”一个戴着眼镜、看起来像是管事的干瘦中年人赶紧从后面办公室跑出来,额头上已经见汗,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
“这…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!天大的误会!您放心,我们邮局是人民的邮局,绝对不会、也绝对不敢做这种违纪违法的事情!您看,您先到这边来,咱们坐下慢慢说,喝口水,我们一定给您查清楚!一定查!”
何雨水还在配合地抽抽搭搭地哭,但声音小点,依偎在哥哥身边,显得更加可怜无助。
这一唱一和,效果拔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