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翠花已经被羞辱和委屈冲昏头,根本听不进劝,一边哭一边飞快地收拾自己那几件打了补丁的行李:“我不管!我不待了!这城里人太欺负人了!我这就回乡下去!呜呜呜……”
闫埠贵脸色铁青,何雨柱刚走,这又冒出个骂人的老太太?他气得心口一阵阵发疼,偏偏翠花铁了心要走,他怎么也拉不住。
没一会儿,翠花就背着个小小的、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小包袱,哭着冲出闫家门,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四合院,消失在昏暗的夜色里。
屋里只剩下闫埠贵和三大妈面面相觑。
“这……这叫什么事儿啊!”三大妈一屁股跌坐在炕沿上,又气又急,“好好的孩子,怎么就……是哪个挨千刀的老虔婆这么多嘴!”
闫埠贵阴沉着脸,狠狠抽着旱烟,烟雾缭绕中,眼神闪烁不定。何雨柱的拒绝,外甥女的哭诉和愤然离开,还有那个不知名却恶毒的“老太太”……这事儿,绝对没完!他心里憋着一股邪火,盘算着这笔账该怎么算,怎么才能把损失找补回来。
翠花一路哭着跑,冬夜的冷风刮在脸上,像是刀子割一样,却远不及心里的疼。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黑找到车站,怎么挤上那趟最早回乡下的长途车,只觉得天旋地转,浑身冰冷。等天蒙蒙亮,车子终于停靠在熟悉的镇子口时,她才跌跌撞撞地下了车,又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跑。
家里的土坯房还笼罩在晨曦的薄雾里,烟囱里冒着淡淡的炊烟。
“娘!奶奶!”翠花带着哭腔的喊声嘶哑地响起,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屋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一个穿着粗布棉袄、头发有些花白的妇人快步迎出来,正是翠花的娘。看到女儿红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和失魂落魄的样子,她心里咯噔一下:“翠花?我的儿!你这是咋了?不是去你姨家了吗?咋、咋这副模样回来了?”
翠花一头扑进娘的怀里,积攒了一路的委屈和羞愤彻底爆发出来,哭得撕心裂肺,几乎喘不上气。
屋里,坐在炕沿上正吧嗒着旱烟袋的奶奶也惊得站起来,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挪过来,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:“我的乖孙女,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?快跟奶奶说!谁欺负你了?!”
哭了好一阵,翠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