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接着施展敕风刀法,动作越来越熟练。
敕风刀法的一撇一捺都在他精神中烙印着,他的精神力在飞速散去,可性灵却愈发强大。
不知不觉间,他又觉得精神匮乏,再次掏出一枚凝神丹服下。
如此往复,祁勿沉浸其中,不觉枯燥,反倒是无比享受着修炼带来的快 感。
就在他又一次伸手摸向瓷瓶时,空荡荡的瓷瓶瞬间将他拉回现实。
“没了?”
他心中一惊,收回神识,只见周边天色渐晓,衣服上湿漉漉的,浸满晨霜。
他伸手在瓷瓶里转了一圈,除了冰凉的白瓷璧,什么也没有摸到。
“张队让我省着点吃,我怎么半天就全吃完了!”
他懊悔不已,心下又担心自己会不会出什么事。
“张队说一枚丹药就够我修炼一周,那瓷瓶里有四五枚,都够我修炼一个月了!”
祁勿头大,却也只得面对现实。
他从未想过修行会如此消耗资源,如今看来,以后要吃的苦怕是更多。
他起身,将湿漉漉的衣服脱去一旁,心中思索着。
“丹药吃了便吃了罢,只是不知道我如今修炼的方向是否正确,又是否有什么收获。”
他起身走到一片空地,将筋骨活动的啪啦作响,随即抽出佩刀止戈。
没有着急出刀,他性灵凝聚,脑中仔细观想着风。
对的,风!
他在识海中修炼了那么多次,终于抓住了敕风刀法的精髓。
敕风,敕封。
敕字本来便是古代皇帝的指令,带着不可忽视,不可违背的意志。
而风则是自由的。
以一种不可违背的意志命令风,如此冲突的一幕要如何实现?
祁勿在识海中磨练了数千次,终于找到一种办法。
一道风无法听从自己的敕令,那无数道风呢?
敕风刀法本来便不该被拘泥于刀痕的数量,不可估计,无孔不入的破坏才是敕风刀法的精髓。
他的意识陷入深层次的观想中,似乎有着一缕一缕的风在握着他的手,握着他的刀。
良久,他缓缓挥出,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