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名禁军甲士立刻上前,便要锁拿卢介玄。
“崔大人且慢!”
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,正是钟懿。
他从人群中走出,对着崔文正一揖。
“崔大人,此事体大,牵连甚广。卢尚书固然罪无可恕,但若此刻将他押入宫中,怕是会打草惊蛇,让其他涉案之人有所防备,销毁罪证,反而不美。”
这条大鱼背后,还牵着一张巨网。现在收网,为时过早。
崔文正何等精明,一听便明白了钟懿的深意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。
这小子,年纪轻轻,心思却如此缜密,懂得放长线钓大鱼。
他点了点头,沉声道:“钟主事所言有理。哼,便宜这狗官了!”随即对禁军一摆手:“将卢介玄给老夫押入柴房,严加看管!没有老夫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探视!”
卢介玄此刻已是面如死灰,任由禁军将他拖拽而去,再无半分方才的嚣张气焰。
与此同时,京城某处隐秘的宅院内。
灯火昏暗,几道人影围坐一桌,气氛压抑而暴戾。
“废物!真是个废物!”一人一拍桌子,怒骂道,“卢介玄这个蠢货!这点小事都办不牢!永宁仓的事情竟然被捅出来了!他还有脸升官!”
“哼,当初就不该用他!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!”另一人也恨声道,“如今被那钟鼎和崔文正盯上,我们怕是也要受牵连!”
这把火,已经烧到眉毛了!
沉默片刻,一个阴鸷的声音缓缓响起、
“事已至此,怨天尤人无用。当务之急,是不能让卢介玄开口。”
众人闻言,皆是一凛。
那人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杀机。
“一不做,二不休!派人去,做了他!死人,才最能保守秘密!”
“好!就这么办!”
“杀了他,一了百了!”
众人纷纷附和,眼中皆是凶光毕露。
很快,几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之中,目标直指——卢府!
夜,漆黑如墨,伸手不见五指。寒风呼啸,卷起残叶,更添几分肃杀。
卢府之内,除了奉命看守柴房的几个禁军,其余下人早已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