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二十七年十月廿五,落霞镇的街巷浸在墨色里。凌云志贴着墙根前行,护心甲上的戏服残片泛着微光,每片焦黑布料都在吸收巷战中的血腥气,金粉纹路显形为极小的鹤影——那是黄小蕾三个月前绣在袖口的护心咒。
“将军,日军在戏楼废墟布了灰月诡雷。”副官的低语被枪声打断,子弹擦过他的头盔,在墙面留下灰月徽记的灼痕,“他们的战术,和青玄界蚀月卫的‘灰雾绞杀’一模一样……”
凌云志握紧军刀,刀鞘“保国”二字与残片金粉共振,眼前闪过黄小蕾耳后的枫叶胎记。三日前戏楼前,她的血曾在砖缝里写下“北巷有鹤”,此刻他正沿着这条金粉标记的路线,摸向日军临时指挥部。
巷口的糖葫芦摊突然炸响,灰雾中显形出日军特种部队。凌云志甩出戏服残片,焦黑布料在空中化作千只灰蝶,蝶翼上的剑痕纹路与他后颈伤疤同步明灭,竟将敌人的枪口引向错位的方位。
“原来金粉残片能引动劫纹。”他低吟,军刀划出“破劫”剑招,刀刃带起的金粉蝴蝶,精准刺向敌人眉心的灰月徽记。每只蝴蝶消散时,都会在地面留下极小的“护”字——那是黄小蕾用精血刻在戏服上的咒文。
拐过街角,他看见日军指挥官正用军刀劈向戏楼残垣,刀身上的樱花纹,竟与黄小蕾戏服上的并蒂莲呈镜像。“停手!”他怒吼,护心甲的金粉突然暴涨,在墙面显形出黄小蕾舞剑的幻影,“那是剑藤双生的劫纹!”
踹开日军指挥部的木门,凌云志撞见满地戏服残片。月光从破窗而入,金粉残片自动聚成鹤形,指向墙角的铁皮箱——箱中整齐码着二十件染血戏服,每件领口都绣着半枚“同归”玉佩的图案。
“八嘎!”日军少佐从暗门冲出,军刀劈向他的后颈。凌云志转身,护心甲的金粉残片化作光盾,竟在少佐胸前显形出黄小蕾的血手印——那是三日前她焚戏服时,印在护心甲上的最后印记。
“你们偷戏服残片,是为了炼蚀月卫的妖器!”他看清少佐胸前的鹤形吊坠,正是母亲玉簪的仿制品,“说!灰月核心藏在哪里?”
少佐狞笑,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:“大东亚共荣圈,会用剑藤双生的血,祭献青玄界的归墟……”倒地前,他的军刀落在铁皮箱上,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