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桦林的晨雾还未散尽，阳光透过树叶间隙，在草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莉娜跪在夜的墓碑前，手中攥着一块绣有夜名字的白色手帕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光洁的石面。
尽管她几乎每天都来，墓碑上其实并没有什么灰尘。
但莉娜还是擦得很仔细，从顶部的弧形到每一个字母的凹槽，连最细微的角落都不放过。
她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宝物——某种意义上，这确实是。
：“夜姐姐，你现在在哪呢？还是在什么地方看着我吗？”
莉娜的声音轻快得不自然，像是刻意维持着某种假装的坚强。
她换了个姿势，盘腿坐在墓碑旁，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碑文上夜字的轮廓。
林间的鸟儿开始了一天的歌唱，远处隐约能听到王宫花园里园丁修剪灌木的声音。
莉娜深吸一口气，白桦树特有的清新气息充满胸腔，这让她想起夜身上那种混合了龙涎香与冷铁的味道。
：夜姐姐，灵绮姐姐最近非常敬业，一次都没有偷吃。
莉娜突然笑起来，眼睛弯成月牙，昨天厨房做了草莓蛋糕，她明明眼睛都看直了，但还是坚持等到所有人都分完才拿自己的那份。
一片金黄的桦树叶飘落下来，正好落在莉娜膝头。
她捡起叶子，轻轻放在墓碑顶端，像是给夜戴上一枚金色的发卡。
：夜姐姐，月牙也很听话，经常跟着母后出去玩呢，可把那些贵妇们羡慕坏了
莉娜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，手指揪住裙摆，上次她去参加茶会，把德文伯爵夫人的珍珠项链当磨牙棒咬坏了，母后赔了好多钱
说到这里，莉娜突然哽住了。
往常这种糗事，夜一定会大笑出声，然后用那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这个小笨蛋。
但现在，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回应她。
：“夜姐姐”
莉娜的喉咙发紧，视线模糊起来。
她急忙仰起头，试图把眼泪憋回去，但这个动作反而让泪水直接滑落，顺着太阳穴流进鬓角的金发里。
：夜姐姐，安德烈和菲里安上周送来了新的魔法教材薇薇安导师说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