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白马将军的传言愈演愈烈,陈杨舟明显感受到军中暗流涌动。
总有人在背后对她的安排指指点点,新兵们投来的目光中带着怀疑,老兵们的窃窃私语里藏着不屑。
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必须想办法让这些人心服口服才行。”陈杨舟暗想。
虽说有不少其他火的士兵跟着五十九火训练,对营中那些流言蜚语大多不以为意。
但是放眼整个先锋营,仍有大批将士对她心存疑虑——在他们眼里,这个短短时日内从火头升任校尉,不是攀附了哪位贵人,便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。
……
贺鑫眯着眼睛打量眼前这个风头正劲的左校尉,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。
他年少轻狂时也曾骑着白马在阵前来回驰骋,但因过于招摇被敌军特别针对,迫使他不得不更换坐骑。
而此人能数次骑白马冲入敌阵,安然无恙地脱身,着实不简单……
“校尉,大概就这些了。”陈杨舟抬眼望向贺鑫,却发现对方目光涣散,似乎还在沉思着什么。
贺鑫思绪还在飘远,没有注意到陈杨舟的话。
孙参将曾私下说过,此子绝非池中之物。但如今这匹黑马的崛起,已经隐隐威胁到他的地位。
不过转念想到那日在街角所见——这人带着一群小乞儿坐在巷子里分食,连店主的冷眼都不在意,最少不是个坏人……
“校尉?”陈杨舟再次开口。
“嗯?你方才说了什么?”贺鑫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,将思绪拉回到现实。
“近日北渊频繁袭扰,先锋营折损战马三十余匹,轻重伤员共计六十八人。”陈杨舟再次详细地汇报了战况。
贺鑫心不在焉地点头: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,继续关注前线的战况。”
“是,属下告退。”陈杨舟抱拳行礼,转身掀开帐帘离去。
帐外,谢执烽正抱臂而立。
见陈杨舟出来,立即跟上她的步伐。
陈杨舟晋升左校尉后,按规定可配两名亲兵。
她思来想去,还是选了陈安与谢执烽。陈安这小子还是得放到眼皮子底下才安心,至于谢执烽——此人谋略过人,堪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