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郁尧在桂城的那段时间,京都的事务全权交给梁玖,他终究涉世未深经验不足,裴述便主动揽了下来。
他身上伤口未愈,就为了谭郁尧的事反复奔波,这份情意鹿弥记在心里,说什么也要上门感谢一番。
期间他给裴述的助理柯越打了个电话询问裴述的行程,得知他在家养伤,便开车朝着裴述家驶去。
裴述的兖宫规格不比檀苑小,坐落在半山腰,奢侈华丽的一栋庄园,光是从入口到正厅都得开车二十分钟。
门口等待多时的柯越接过礼品后,邀着鹿弥朝里走,他是博士出身,不比梁玖一个兵痞子,行为习惯斯文多了。
把鹿弥带到卧室门口,柯越便不往里进了,把门打开以后,弯腰示意便离开了。
鹿弥想过裴述会在书房,再不济客厅约见她,没想到直接就进了卧室,这对她一个有夫之妇多少是有些冒昧了。
想到裴述是谭郁尧为数不多的兄弟,更何况他心里面装着的是唐溪染,鹿弥便打消了顾虑走了进去。
“哟,裴总气色不错,看来我送的那些补品是派不上用场了。”
鹿弥留着门没有关,大摇大摆走了进去,不显得拘泥,反倒有些落落大方的意味。
裴述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,笑而不语,伸手示意了一下床边的座椅,“我不方便,鹿小姐自己坐。”
鹿弥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,顺手把包放在了腿上,她环视了一圈,“裴总养伤身边怎么没个人照顾,可不能因为你脾气好就纵得他们无法无天了,还是要压一压,跟我家那位似的,他一个眼神能吓死一片人。”
裴述哼笑一声,“谭郁尧知道你在外面败坏他的名声吗?”
“这是败坏吗,这是事实。”鹿弥笑着说。
裴述整理了一下被子,“是我把他们支出去的,怪不得他们。”
鹿弥看着他,定了一会笑出声,“为我清场?我也太大面子了,真是受宠若惊,早知道我把谭郁尧也带来了,我自己可不敢承您的情。”
裴述靠着床头,微微笑着,“如果谭郁尧来了,有些话我还真说不出口。”
鹿弥沉默了一会,“裴总这是有求于我?”
一声轻笑传来,裴述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