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桐演得十分过瘾,愈发流畅起来:“叔伯们可随意找个下人问上一问,昨日满府的下人都去了碧梧院看了智大师做法,问问他们可是宋怀壁将他们打发下去的,我回碧梧院的时候,院内已空无一人,只有谢嬷嬷在身侧,她为了护我,也挨了宋怀壁一脚。”
谢嬷嬷抹泪道:“我家夫人出身将门,性子向来直爽,从不会凭空诬赖人。”
谢桐又一脸悲痛地说道:“宋怀壁养了几十年的外室也就罢了,为了外室生的庶女抢了鸢儿的亲事我也忍了,他要将宋初意记在我的名下,我也答应了,可他为了那外室,如今都开始殴打发妻了,这要传扬出去,他还如何坐得稳工部侍郎的位置?在朝为官,最要紧的便是名声,诸位叔伯若是不为我做主,那我就只能去顺天府走一遭了。”
坐在堂中的族老们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,他们还未朝谢桐发难,惩治这悍妇,如今谢桐一番哭诉,他们反倒是落了下乘。
难怪怀壁先时支支吾吾,对于脸上的伤一点口风都不想露,原来是他先动手打了谢氏。
二叔公清了清嗓子,总算出声了:“怀壁如何会无缘无故打你?夫妻之间吵闹原是常有的事,哪就值得对簿公堂了?再者,你也打回来了,你看怀壁这一脸的伤,夫为妻纲,哪有妻子对丈夫动手的?你们夫妻互殴,依我看,此事就此作罢,往后不许再提了。”
他自然是维护宋家的子侄,一开口就想要将事情给压下去。
宋怀壁却像是吃了虫子一般难受,他根本就没动手打写谢桐,可偏生没有人信,他忿声道:“她睁眼说瞎话,我一个读书人如何能打得过她这个习武之人。”
谢桐用帕子擦拭眼角,佯装抹泪道:“我嫁进宋府二十余年,习武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,再说我一个女子便是会武功,力气又怎抵得过你这个男人?你虽是读书人不假,但你是个七尺的汉子啊。”
“好了怀壁,你少说两句。”二叔公不赞同地看了宋怀壁一眼,给他使眼色,难道你真想将她逼去顺天府告状不成?
宋怀壁气得脸色发青,只觉得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,谢桐颠倒黑白,混搅是非,他便是浑身长嘴都无法自证清白。
宋初意在一旁看着连连蹙眉,意外于谢桐竟也会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