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香院有一大片的荷花池,眼下正值时节,水面之上,翠盖亭亭,到处都是荷花的清香。
谢萦正在荷池旁的水榭里抄写佛经,谢蕴笑盈盈地喊了一声:“大姐姐,”
谢萦眼里有光亮起,忙将笔搁下:“二妹妹,你怎么来了?”
谢蕴亲昵地挨着她坐下,偏着头,笑望着她:“我跟祖母求了情,祖母解了你的禁足啦。”
谢萦大喜。
天知道,这些佛经抄得她手都要断。
二妹妹果然是祖母的小心肝,二妹妹求情,比姨娘和父亲有用多了。
“二妹妹,真是谢谢你了,你都不知道,我这手啊,”谢萦揉了揉手腕,抱怨道,“天天都疼得厉害。”
谢蕴拉过她的手,替她揉着手腕:“最近,府里发生太多事情,祖母心情不好,我也不敢去触霉头,今日,我见祖母高兴,才敢提。”
谢萦虽然在禁足,但府中发生的事情,她全都知道,尤其是赵氏在祠堂跪了一夜。
虽然,老夫人顾念着谢芫,没有将赵氏贪墨的事情捅出去,但各院的婆子,私底下都在嚼舌根。
谢萦听婆子们议论了几句,自觉事情不简单,这会儿,正好问谢蕴。
“母亲到底犯了什么事,怎么会被祖母罚去跪祠堂?”
“大姐姐别问,惹怒了祖母,我和你都得去跪祠堂。”
“这么严重?”谢萦惊疑不定,心里就跟猫抓了一般,歪缠道,“二妹妹,你就告诉我吧,我不说出去。”
谢蕴看着她,语气认真,一字一顿道:“大姐姐别问了,没戏。”
谢萦愣了愣,对上她清透的眼眸,有一种被看穿的窘迫感。
她轻咬着下唇,问道:“什么没戏?”
“三妹妹是个有本事的人,脱谷机快要造好了,献上去,就是大功一件,祖母希望侯府安稳和睦,有三妹妹在,侯府如今是什么样,日后也是什么样。”
这是隐晦地告诉谢萦,有谢芫在一日,赵氏就是侯府的当家主母。
谢萦那点小心思,谢蕴最是了解。
她在意自己庶出的身份,平日里,处处掐尖要强,挑拨生事,也是想压她和谢芫一头。
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