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转身时，正对上姜潇举着手机接电话。
他眼神阴鸷，怒意几乎要从眼底漫出来。温妗念本能地将温瑾挡在身后，声音发颤：“姑父……”
“你们跟踪我？”
姜潇攥紧的拳头发出咯吱声响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温瑾抹了把眼泪，挺直脊背站到前面，将温妗念护在身后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直视姜潇：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姜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。
眼前这个与他相伴多年的女人，向来温婉顺从，是他默许留在姜家的贤内助。
此刻她眼中的决绝，却让他恍惚。
这么多年，他爱的究竟是眼前人，还是别墅里那个苍白柔弱的爱而不得的人？
“我说我们离婚吧。”温瑾直视姜潇，一字一句。
姜潇突然嗤笑出声，眼中满是轻蔑：“温瑾，你跟我离婚？这些年你当姜家夫人，吃我的、用我的，离了我，你能做什么？靠她？”
他猛地指向温妗念，“就凭她那点工资？”
温妗念悄悄攥住温瑾冰凉颤抖的手，无声安抚，随后跨步站出来：“姑父，不管以后如何，我会照顾好姑妈，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好啊，翅膀都硬了！”
“真是没想到，平日里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，都是装出来的。”
姜潇倒是更加欣赏温妗念了。
这丫头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多年心思，这份城府和耐性倒是让他刮目相看。
要是能让她搭上世家豪门，说不定能给姜家带来更大的利益。
“姑父，过奖了。”温妗念想大概是有个迟祎戈在，她胆子也大起来了。
姜潇上前要拽温瑾，却被温妗念眼疾手快地将人护在身后。
“回家说去，温瑾。”姜潇语气明显不愉。
姜潇拽着她手腕就要走，拉扯僵持间，迟祎戈、李明义，姜书大步上前。
“爸。”
姜潇抬头。
看清来人后，他先是一怔，目光扫过姜书，瞳孔猛地收缩：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又瞥见他身后的人，惊讶，“迟家太子爷